剛剛走到展離身邊的蘇塵猛地想起這祖家人一個個都不是好相與的,自己今天將祖富貴打,別回頭這祖家人再上門找麻煩,於是轉頭看了一眼高台之上的沈銘修,卻是正對上了沈銘修正雙目炯炯的盯著自己,知道沈銘修心思的蘇塵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後才伸手指向了沈銘修衝著祖富有朗聲說道:“如今這裏就有官軍,你若是覺得祖富貴被我打了委屈的話也可以直接報官抓我,相信沈將軍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說完蘇塵便不再理會眾人,看向了展離柔聲說道:“我們回去吧展大哥。”
蘇塵這聲溫柔的展大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驚訝的差點掉了下巴,這溫柔似水的聲音跟剛剛那個一腳踹飛祖富貴,霸氣的叫囂著說要是不服隨時恭候的女人是一個人嗎?這差別也太大了點吧。
就在眾人因為多變的蘇塵而感到震驚的時候,一件讓他們更加震驚事情發生了。
隻聽得高台上的沈銘修說道:“蘇姑娘請留步。”
沈銘修這話讓祖家人的心中都是一喜,以為是蘇塵當眾打人,這位沈將軍是要動手抓人呢,可接下來沈銘修的舉動卻是讓眾人驚訝的當場石化了。
隻見沈銘修說著就跳下了高台朝著蘇塵的方向走去,就在眾人都以為沈銘修是因為蘇塵當眾打人想要抓她的時候,卻是見來到蘇塵身邊的沈銘修笑看著蘇塵說道:“蘇姑娘說笑了,剛剛的事情沈某看得清清楚楚,是那人先懂得手,蘇姑娘隻是自衛還擊,所以就算是要抓那也是該抓那先動手之人,本將又怎麼會是非不分的抓蘇姑娘呢,對了,若是蘇姑娘想要追究的話本將倒是可以將這鬧事之人帶回五軍都督府好好審審,我那五軍都督府的打牢如今還空著呢,正好也讓那熱鬧熱鬧,蘇姑娘你看呢?”
沈銘修的話讓剛剛轉醒的祖富貴險些又嚇暈了過去,心中暗自祈禱蘇塵顧念一下同村鄉親的情分,千萬別追究了,那五軍都督府的打牢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地方,自己這種沒權沒勢的小老百姓進去哪裏還會有命或者出來啊,同時祖富貴的心中也不住的後悔,後悔自己沒有打聽清楚這位蘇姑娘是個什麼來曆就瞎替小妹出頭,這以眼下的情景來看,這蘇姑娘跟這位沈將軍明顯是認識的。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印證了祖富貴的猜測,隻見蘇塵頭也沒回的回道:“多謝沈將軍的好意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還是不勞將軍費心了,我看你那五軍都督府的大牢還是讓他空著好了。”
祖富貴聽了蘇塵的話心才算是放了下來,軟倒在祖富財的身上,再也不敢說話了。
見蘇塵頭也不回的就要往外走,沈銘修急忙快步追了上去,急聲說道:“蘇姑娘、展兄還請留步,那件事承蒙蘇姑娘和展兄的相助,讓沈某省了不少的麻煩,沈某還沒跟兩位道謝呢,不知沈某能否去展兄家喝杯茶,權當兩位給沈某一個當麵道謝的機會。”
若說蘇塵今天的表現足以震懾全場了,那沈銘修的這句話無疑是給在場眾人又一記重拳,這沈銘修是什麼人啊,寧遠郡的五軍大都督,那可是一個郡的最高軍事長官,蘇塵和展離到底是做了什麼事幫到了他,能夠讓他當著眾人的麵說出要親自道謝的話。
可就像是覺得眾人的震驚不夠強烈一般,隻見沈銘修的話音一落,就在眾人覺得對於沈銘修的要求展離和蘇塵應該感恩戴德的將人請回家好好招待的時候。
卻是聽到蘇塵一點麵子不給的直接開口拒絕道:“這樣怕是不好吧,我一個未成親的姑娘實在是不好招待沈將軍,展大哥那邊又要忙著蓋房子,就更是沒時間招待將軍了,再說我和展大哥本也沒做什麼,怎好勞煩沈將軍當麵道謝,所以您還是別這麼客氣了,小女子和展大哥實在是受不起。”
沈銘修是拿蘇塵這個讓他心動的姑娘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麵對蘇塵的一口回絕沈銘修也隻得無奈苦笑道:“蘇姑娘難道就不想跟我聊聊玻璃的事情嗎?展兄蓋房子也是要用玻璃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