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修對於蘇塵這毫不猶豫的拒絕心中盡是無奈,可是在見識過蘇塵的手段和脾氣之後,沈銘修已經決定將自己對蘇塵這段情深深地埋在心裏,以朋友之心對待蘇塵,這倒也不是沈銘修害怕了蘇塵的手段,而是在得知蘇塵已經決定要嫁給展離之後,覺得即便是自己強求也得不到蘇塵的心,與其弄得兩相生厭,不如隱藏自己的感情跟蘇塵做朋友,這樣自己以後至少還能有再見,再跟蘇塵共事的機會,所以沈銘修這會才會拿玻璃說事。
果然,聽到沈銘修提起展離蓋房要用的玻璃,蘇塵的心中雖然不願,卻還是不得不轉頭看向了展離,想知道展離的意見。
雖然展離也不想蘇塵跟沈銘修過多接觸,不過想著兩人畢竟還有個玻璃窯廠要一起合作,而且自己這馬上就要娶蘇塵過門了,也不想表現的過於小氣,於是便衝著沈銘修說道:“若是沈將軍不嫌棄寒舍簡陋,那便請隨我去寒舍一敘可好?”
“那就叨擾了。”得到應允的沈銘修心中高興,急忙轉頭衝著身後的護衛吩咐道:“你們留在此地幫著裏正料理一下銀兩分配的事宜,若是有那膽敢鬧事之人,直接抓了。”說完沈銘修便屁顛屁顛的跟在展離和蘇塵的身後往山上走。
因為沈銘修跟著,所以李成林一家並沒有跟兩人一起上山,一路上沈銘修也一直守禮沒有跟蘇塵說話,而是一直在跟展離閑話家常。
三人一路上了山,因為展離家如今住著李家的人,展離家的正屋裏全都是李家人的東西,蘇塵總不好看著展離在他家的柴房裏招待沈銘修,說不得隻能將人帶到了自己家裏,如今家裏的玻璃已經不需要瞞著人了,蘇塵也就不需要再遮遮掩掩的了。
第一次來到蘇塵家的沈銘修滿眼的興奮,東摸摸西看看的,竟是連蘇塵家院子裏的石桌竹椅都覺得稀奇,哪裏還有一點五軍大都督的樣子,看得蘇塵一臉的後悔,後悔自己一時心軟竟是讓這人進了自家大門,早知道還不如讓展離在他家柴房招待沈銘修好了,看著沈銘修東瞧西看的展離也是一頭的黑線,不過來者是客,在蘇塵進屋泡茶的時候,展離也隻能盡責的陪著沈銘修在院子裏瞎轉,不是的還要回答一下沈銘修的問題,弄得展離這個本就不愛說話的人很是無奈。
進屋泡了茶的蘇塵出來正好看見沈銘修正坐在回廊的搖椅上晃悠著,而展離則是一臉苦相的坐在旁邊陪著,還以為沈銘修給展離氣受了的蘇塵沒好氣的將托盤放到了竹桌上說道:“我說沈將軍,你好歹也是個帶兵打仗的將軍,就不能穩重點,有點將軍的樣子,你看看你如今這是個什麼樣子,還有你是不是欺負我的展大哥了,怎麼他的臉色這麼難看?”
聽了這話沈銘修忙一臉無辜的舉起了雙手說道:“蘇姑娘你可不帶這麼冤枉人的,我什麼時候欺負你的展大哥了,我就是讓他陪我在院子裏轉轉,這不算是欺負他吧。”
蘇塵轉頭看了眼展離,見展離點頭,這才撇了撇嘴,不情不願的將茶壺放往沈銘修的麵前推了推說道:“沒欺負就好,你不是要喝茶嗎,呐,趕緊喝了走人,沈將軍你也挺忙的,我就不多留你了。”
沈銘修卻是對蘇塵的話毫不在意,也不用蘇塵動手,自顧自的拿了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淺酌了一口笑著讚道:“嗯,這是什麼茶,味道不錯。”
白了搖頭晃腦的喝著茶的沈銘修,蘇塵坐到了展離身邊的凳子上,拿了杯子給展離和自己倒了杯茶,將杯子遞給展離柔聲說道:“展大哥你也喝杯茶解解渴。”
見展離接過茶蘇塵這才漫不經心的回道:“這是菊花茶,具有清熱去火舒肝明目的作用,最是適合沈將軍這種肝火旺盛的人了,沈將軍不妨多喝點,也好去去將軍的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