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姚氏本來是不讚成女兒想要嫁給張連山的這個決定的,本來她這次了得目的是想讓堂姐給女兒介紹個富裕點的人家就好了,畢竟這女人還是要做正頭娘子才是正理,可是也不知道女兒到底是怎麼想的,竟是鐵了心要給鄭連山做小,想著如今自己這個堂姐家的日子過得不錯,範姚氏隻簡單的勸了幾句便妥協了,不過卻是一再交代範影芝一定要咬死了不能作妾,最少也要讓鄭連山以平妻之禮接她進門才行,於是便跟範影芝定下了這個計謀。
雖然女兒這樣進鄭家名聲不會好,可是看著鄭連山和霍氏的感情,若不用這樣的辦法別說是平妻了,想來範影芝想要進鄭家怕是都難,所以凡是母女也顧不得什麼麵子不麵子了,。
隻是範家娘倆誰都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麼快,鄭連山回來的時候範影芝本來正在廚房偷吃著昨天蘇塵拿給霍氏的點心,所以一聽鄭連山要吃麵立馬就想到了偷偷跟她娘商量的其中一個辦法,於是忙從常備熱水的鍋裏舀了水,便跑進了浴房脫了衣服。
由於鍋裏的熱水隻是防止爐子裏的火燒壞了鍋而一直備著的,所以並不多,無奈範影芝隻得在浴桶裏加了很多涼水,不過為了能過上好日子範影芝不得不忍著水涼脫了衣服跳進了差不多全是冷水的浴桶裏。
還好計劃還算成功,偷眼看了眼一院子的人,範影芝心中不住暗自得意,經了這麼一出,她進鄭家大門的事基本上也就成了一半。
所以在聽到霍氏的問話後,心中得意的她忙裝出委屈的模樣,哭聲越發大了幾分,讓人看起來真是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一般。
而範姚氏像是接到了什麼信號似的,在範影芝的哭聲大了起來之後也忙哭著拉起了鄭姚氏的手哭道:“二堂姐啊,你說我家影芝一個黃花大閨女,就來你家串了個門就讓山子給看光了身子,你說以後可教她怎麼嫁人啊?這可讓我怎麼活啊。”
要說今天這件事唯一一個受到驚嚇的可能也就隻有鄭姚氏一個人了,看著哭得肝腸寸斷的範姚氏也隻得不住的安慰著,此時鄭姚氏的心中可是恨死了自己那冒冒失失的兒子,在她的心裏這事就是自己兒子的錯。
不過鄭連山可是不這麼想,他雖然反應慢,可並不傻,仔細回想一下剛剛的事情便知道了自己恐怕是著了範氏母女的道了,所以在聽到範姚氏這話的時候,便冷冷的說道:“姨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明知道表妹在洗澡還讓我去浴房拿圍裙這是什麼意思?別跟我說你不知道表妹在洗澡,表妹作為客人在我家洗澡不可能誰都不告訴就進浴房,她一個姑娘家的更是不可能洗澡連浴房的門都不插,這未免也太不合情理了,還請姨母給我個解釋。”
今天的事本就是範姚氏母女來臨時設計的,漏洞自然很多,所以在被鄭連山這一連串的質問下,範姚氏一時間竟是有些回答不上來。
這讓跌坐在地上的範影芝心中不禁暗恨這個娘的不頂事,隻是這個時候再埋怨範姚氏顯然是已經晚了,也顧不得再裝柔弱裝可憐了,趕忙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了鄭連山,一臉委屈的喝問道:“山表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以為我和我娘故意設計讓你看我洗澡不成,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和我娘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一個還未出閣的大姑娘為什麼要讓你占這個便宜,我圖什麼?”
麵對如此厚臉皮的姑娘,本來一直冷眼旁觀的霍氏氣得反倒是笑了起來,看向了坐在地上的範影芝冷笑道:“你圖什麼,我以為這點你要比我清楚才是啊,反倒是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反正事已至此,你不如索性將你想要的跟我說明白了,也好讓我看看到底能不能滿足你,畢竟你這犧牲也夠大的。”
展離雖然擠了進來,可麵對這樣的場麵展離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也隻能跟其他圍觀群眾一樣看著,想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
倒是有了霍氏和範影芝的對話給了範姚氏反應的時間,所以在霍氏的問話出口之後,倒是範姚氏搶先說道:“侄媳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影芝會故意讓人看她洗澡不成,要知道我們影芝可是正經人家的姑娘,也是有不少好人家上門提親的,若不是我家影芝的眼光高這會早就家人了,侄媳婦,說話可是要講良心的,你這麼說讓我們影芝以後可怎麼做人,你這是想逼死她好想讓山子不用負責了是不是?我告訴你少做夢了,逼死了我們娘倆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