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的鄭連山明知展離說的是解決這事的唯一辦法,卻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拒絕道:“這事不能這麼辦,我媳婦跟著我吃苦受罪那麼多年,如今好不容易過上幾天好日子,我怎麼能讓別的女人進門給她添堵,再說這事明擺著就是他們設計陷害我,我怎麼可能如了他們的願,這事說什麼都不行,大不了讓他們去衙門告我好了,老子寧可蹲幾年的大牢也不會讓那個女人進門的。”
看著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鄭連山,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展離直接伸腳朝著鄭連山的腿上便是一腳,恨聲罵道:“你個死腦筋,你這可是剛有了兒子,你要是去蹲大牢你讓嫂子和孩子怎麼辦,再說誰說這人進門就一定是給嫂子添堵,隻要你小子別再犯糊塗,這人進了門你也隻當是家裏多了個吃飯的人,你跟嫂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別搭理她也就是了,說破大天去你作為男人不理她,她一個做小的還能怎麼樣,日後隨便找個機會將人打發了也就是了,隻是你要咬死了她進門隻能妾,千萬不能以平妻之禮進門,不然這事將來還得犯囉嗦。”
這個時代的小妾對於男人來說不過就是個玩物而已,是那種隨便就能送人或是買賣的玩物而已,可平妻就不一樣了,若是範影芝真的以平妻之禮進門的話,那將來鄭連山想要甩掉這個包袱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這個時代即便是正妻被人休棄了對於女人來說也是致命的打擊,更別說是一個連名分都沒有的妾室了,所以展離的這個權宜之計對於範影芝來說是有些殘忍的,不過這樣的結果也都是她自己找的,說起來也不能說展離狠心。
“這樣行嗎?我看還是算了,我跟你說離子,你別媳婦平時看著挺溫柔賢惠的,可是要是我納小的話她還不得扒了我的皮,我看還是算了,我看還是讓我娘去問問,他們要麼就收了銀子了事,要麼老子就去蹲大牢,到時候他們什麼都別想要。”
鄭連山這會也是泛起了混勁,明知道展離說的是解決這件事唯一的辦法,可卻說什麼也不答應,除了怕媳婦傷心之外,鄭連山反對其實也有著他不喜歡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這讓鄭連山打心眼裏排斥展離的提議。
納妾這種事自然是要鄭連山自己願意才行,而展離本身其實也不怎麼喜歡納妾這種事,所以見鄭連山反對也就不再說什麼,而是在心裏思量起了其他辦法。
“我看這事就按離子說的辦,行了,這事你就別管了,給男人納妾這種事還是該由我這個做妻子的來辦要名正言順一些。”
霍氏這話聽著雖然是在跟鄭連山說,可是她的目光卻是一直盯著範影芝的方向,目光中的陰冷是從未在霍氏的眼中從未出現過的。
兩人剛剛就那麼自顧自的說著話,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原本離兩人有些距離的霍氏此時就站在鄭連山的身後,所以霍氏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鄭連山嚇得差點蹦了起來,仔細再一看媳婦的眼神,鄭連山頓感渾身冰冷,嚇得直接往展離的身後躲了躲。
此時的霍氏連眼角的餘光都沒往鄭連山的方向瞟一下,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鄭連山的慫樣,雖然心中百般不願,可霍氏也不得不承認展離說的辦法是此時唯一能解決這件事的辦法。
因為她比誰都要清楚,這範氏母女這般費盡心思設計的目的其實就是想讓範影芝進鄭家的門。
雖然範氏母女來的時間不長,不過在經蘇塵的提醒之後,霍氏就一直注意著這母女倆的一舉一動,而霍氏從這範氏母女倆這兩天的舉動她也看得出來,這對母女對於鄭家如今的生活很是豔羨,反正霍氏是不會相信範影芝是真的看上了鄭連山這個人,既然她的目的不純,那霍氏自然也就不用跟她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