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的張福生沒有再往山下走,而是帶著拐向了通往展離家的小路,遠遠的就看到了站在展離家門口的額範影芝。
看著範影芝站在大門前敲了半天門也不見有人應聲,張有福便猜到了那大宅子裏恐怕是沒有人,心中暗喜,這沒人豈不是正好方便他偷東西,於是趕忙帶著幾人悄悄的繞到了院子的後麵打算找個背靜的地方爬進院子。
可是麵對著足足有十米高而沒有一絲缺口的圍牆,還有圍牆上那在陽光的映襯下閃著銀光的釘子,張福生放棄了,這樣的牆能爬上去就已經夠要他們半條命的了,哪裏還能偷到什麼東西。
無奈隻得轉回到正門準備下山,就算是要飯他也得去鎮上不是。
讓張福生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些人已經轉悠了大半天了,宅子大門前的那個女人竟然還在,看著孤身一人的範影芝頭上那老些的首飾,張福生突然生出了幾分別的想法。
在這僻靜的地方一個頭上戴著不少首飾的孤身女子,這他怎麼想都是為他準備的路費啊。
這張福生有個姑姑嫁到了東陵城那邊,他大老遠的從邊城過來就是想去東陵投奔姑姑的,可因為到了望山鎮這邊就將盤纏花光了,不得已隻得留在了望山鎮傷乞討為生,這會看到了範影芝那一頭的首飾便動了搶劫的念頭,若是將這些首飾賣了就算是幾個人分那也足夠他去東陵城的盤纏了。
想到這裏的張福生忙將自己的想法跟其他幾人說了,那幾個都是遊手好閑的,這會又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示意一聽張福生這麼說便紛紛點頭表示同意,於是幾人簡單的商量了一下,打算由張福生出麵將那女人騙到僻靜的地方,然後他們一起凍上搶了她就跑。
在其他幾人悄悄藏起來之後,張福生休整了一下剛剛應為找地方爬牆而弄得有些淩亂的衣服,一臉正氣的朝著展離家的大門走去,遠遠的看見範影芝還一臉焦急的跑了幾步喊道:“您也是來找展夫人的吧,不知夫人如今人在哪裏,工地那邊傷了人,東家讓我趕緊接夫人過去看看。”
這張福生已經在山上做了幾天工了,自然是知道一些關於展離那邊的情況,所以便臨時想了這麼個理由想將範影芝騙到僻靜的地方好搶東西,因為從這女人能在門口等這麼久來看,這女人即便不是這家主人的朋友也是認識的,他可是聽說那邊做工的有不少人都是村裏的,萬一這女人正好有親人在那邊做事,這一聽說那邊有人受傷還不得趕緊過去,所以便編了這麼個理由。
範影芝這邊正愁找不到鄭連山呢,而且這些日子她也聽說了不少關於蘇塵的事,知道蘇塵會看病,所以聽張福生這麼說並沒有懷疑,雖然她並不關心傷到的是什麼人,不過這人既然是從那邊過來的,那她正好可以跟她一起過去,於是忙換上一臉焦急的表情問道:“受傷的是誰,傷的重不重,不瞞小哥,我也是來找展家嫂子的,可她人不在,這傷了人可不是小事,我平時也跟嫂子學了些醫術,不如我去看看吧。”
說著範影芝便裝模作樣的要走,卻是剛一抬腳就是一聲慘叫,然後才一臉為難的看向了張福生說道:“你看我這一著急都忘了,我這剛剛扭傷了腳,這可怎麼辦,要不還是麻煩小哥回去叫人找了軟轎抬我過去吧”
張福生本就是隨口那麼一說的,聽眼前的這個女人竟是順著自己的話說了下去,竟然還說自己懂醫術,這可是樂壞了張福生,於是也一臉為難的看向了範影芝說道:“那人傷的不輕,這一來一回的怕是來不及了,再說這一時半會的上哪去找軟轎啊,這位娘子既然懂醫術那還是趕緊跟我過去看看吧,你看要不我給您找根棍子你扶著行嗎,反正那地方離這裏也不算太遠。”
範影芝畢竟涉世不深,又見張有福的行為舉止十分守禮,也就真的信了他的話,讓張有福找了跟粗木棍,一瘸一拐的跟著展有福便往山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