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媽媽都是棉紡廠的職工,前幾年爸爸買斷了以後一直在家閑著,也沒什麼事做,媽媽除了在廠裏做事以外還在外麵做些零工。”顧如雪老實的回答。
“家裏就你一個?”很無心的問著,其實結果……真不那麼重要。
“還有個不成器的弟弟。”又倒了一杯溫水放到俞行光手邊,然後坐了下來。她也不想說弟弟具體哪裏不成器了,說了俞行光聽了也覺得無聊吧。
“家裏有什麼困難跟我說。”又吃了幾口菜,俞行光覺得其實他們之間這點交情應該還是有的。
“沒有、沒有,雖然條件不怎麼好,但、困難也是沒有的。”顧如雪連忙擺手,他現在是家鄉的父母官了,似乎、與他之間的距離又近一步了。
他馬上就要去那個她從小長到大的地方去工作了,會看到她所看到的一切,會聽到她所聽到的聲音,真的很親切呢!
再加上他是縣委書記啊!那麼神聖的人啊!以前隻能在電視上才可以看到的,如今就在她的小租房裏,吃著她做得飯菜……
想到這裏,顧如雪忍不住低頭一笑,其實也不是很神聖的嘛!
“你笑什麼?!”俞行光很討厭她總是那麼莫明其妙地笑,因為她臉上的那對淺淺的小酒窩甚是迷人。每次見到她笑,俞行光都會莫名心跳加速不能自己。
“其實……縣委書記也不那麼可怕。”顧如雪吐了吐舌頭,更是覺得好笑起來。
“你覺得你們以前的書記很嚇人嗎?!”依然是有些莫明其妙,俞行光挑著濃眉看著顧如雪。
“也不是啦!就是以前覺得當官得隻能在電視上才可以看到,很神秘很神聖的樣子。結果、現在書記就在我這個小廚房裏吃飯,原來書記也不是那麼不食人間煙火的嘛!”顧如雪擺著手,生怕俞行光誤會她要說前任書記什麼壞話。她與前任書記根本就不認得,更談不上知道他什麼壞事了。
“下一次回南湖,記得去給我做飯。”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倒不是“絕別”,而是、再也找不到理由到她這裏來了。會有很久吃不上她做的飯,說真的,很是懷念這股味道。倒不是甚過酒店的大廚,而是這飯裏、很有家的味道……而且這種飯局,對俞行光來說真的是有史以來最為輕鬆的飯局。
“你應該會請鍾點工的吧!”他現在一個人,洗衣做飯的活兒當然會請人,不然他哪有心思放工作上呢!
俞行光忽然抬起頭來,狠狠地瞪了顧如雪一眼。這女人是豬嗎?!他是在邀請她如果到南湖就可以去找他,難道她這也聽不出來?!
“呃、會啦!隻要我去,一定給你做飯。”其實洗衣做飯這種事情對顧如雪來說當然是小意思,隻要他看得上,她當然樂意去做。可是、也不用這麼凶狠狠地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