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最終又該如何選擇,頭一次,連一向清明瀟灑的他也覺得麵臨著一個讓他左右為難的選題。
蕭景墨臉色更加難看,背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
可是,她是這樣看自己的?認為他從來不曾付出過一絲一毫的真心?
蕭景墨心裏煩亂如麻,伴隨著隱隱作痛的感覺,渾身上下都是一種話到嘴邊無力說出的無力感。
見蕭景墨對自己果然是無動於衷,寧婉兒隻覺得可自己真是可笑。
“現在都不願意跟我說話了是嗎,我真是可笑,居然還奢求你會給我一個解釋,哪怕是一個並不真實的解釋!”
“好,蕭景墨,既然你這麼不想看見我,那好,我走我走行了吧!我走了,你就不用整天為了回避我絞盡腦汁,更不會被我胡攪蠻纏弄得在外麵喝悶酒度日。從今以後,我寧婉兒與你蕭景墨再無瓜葛!”
寧婉兒使勁渾身力氣說完,隻覺得空蕩蕩的,拚命控製的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一滴滴滑落打在地上,清晰可聞。
不安詭異的氣氛讓墨潑一般的夜色顯得更加靜謐可怕,寧婉兒心一橫,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原地始終不說一句話的蕭景墨,轉身就要往外走。
既然早晚要離開,還不如自己識趣早早離開來的自在。
蕭景墨站在原地,眼看著寧婉兒憤怒離去的背影,心裏“咯噔”一聲,終於那個讓他止步不前的聲音被另一種聲音戰勝了。
“婉兒!”蕭景墨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抓住了寧婉兒的手臂,擲地有聲的聲音不由得讓人感覺輕鬆許多,想來蕭景墨心底的壓抑終於是開始釋放了。
寧婉兒感覺到蕭景墨緊緊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有力而溫暖,有一瞬間她的心裏都是極歡喜的。
然而理智又將她歡喜的心一盆冷水潑了個透底,方才自己該說的不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到那個份兒上了,蕭景墨都能淡然以對,怕是根本不會顧忌在意自己的感受。
還是他良心發現,覺得對自己這種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做法心存愧疚,想要跟自己道歉?然後來一個幹幹淨淨、無牽無掛的道別?
寧婉兒想到這裏,心裏來氣的很,使勁力氣想要掙脫蕭景墨拉著自己的手,因為用力扭動著的身子時刻不忘再也不要看蕭景墨這個混蛋一眼的原則。
無奈,蕭景墨本是練武之人,寧婉兒這個弱女子即便是堵上全身力氣和一肚子的火氣,也未能從蕭景墨的手下掙脫出來。
掙紮中蕭景墨的力道反倒讓她覺得手腕處咯的生疼,一轉眼手腕處雪白細膩的肌膚上已經烙上了一道清晰的紅印子。
“蕭景墨,放手!”寧婉兒氣急,心裏暗暗罵自己沒用,關鍵時候掉鏈子,勉強轉過身去憤憤的說道。
“……”蕭景墨不語,冰冷疏離的眼神柔和了許多,在夜色下閃著好看的光芒,借著抓著的寧婉兒的手腕就是用力把怒不可遏、眸子中晶瑩閃動的寧婉兒往自己懷裏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