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兒哪裏還能任由蕭景墨胡來,一個敏捷的閃身,順著力道偏了方向差點撲到了地上,幸好蕭景墨眼疾手快,手臂環住寧婉兒阻止了寧婉兒往地上衝去的身體。
“真是一點兒都不聽話。”
蕭景墨略帶嗔責的聲音輕輕的響起,寧婉兒有一瞬間的失神,鼻尖全是蕭景墨身上混著酒氣的淡淡香氣,隻要輕輕嗅上一嗅,就會覺得心曠神怡、無比安心。
下一瞬,寧婉兒一個機靈,方才從蕭景墨自帶的“迷藥”中醒轉過來,猛地從蕭景墨有力的手臂上彈開,後退到幾步以後的距離站定,冷冷的看著莫名其妙的蕭景墨。
“蕭景墨,你到底什麼意思?你不是討厭我不想看到我嗎,這些天你一定在苦惱怎麼趕我出去,隻是沒好意思開口而已。”
“婉兒,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離開沉墨府,更是從來不曾少過一絲一毫的真心待你。”
見寧婉兒臉上的憤怒有緩和的跡象,蕭景墨走進一些,溫柔的聲音徐徐道來,如一幕春風一點一點的要將寧婉兒身上心裏的怒氣責怪吹幹佛盡。
“你給我一點兒時間好嗎,就一盞茶的時間,等我想好了,便將真相告知於你。”
寧婉兒嘴裏說不願意,其實心裏一聽蕭景墨這樣說再大的怒氣也燒不起來了,想著蕭景墨這幾日疲憊、愁緒滿懷的模樣,她的心裏本來就不好受。
要不是因為他什麼都瞞著她,躲著她,而且還是為了另一個她從來不知道的女子如此這般對她,她又怎麼忍心給他造成困擾?
“不對不對,人家都已經有了那什麼困擾他的女子,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寧婉兒用手掐了一下想入非非的自己,一抬頭正對上近在咫尺的熟悉臉孔。
“婉兒,我知道這些天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陪我坐會兒好嗎?”
“……我,誰要……”
還沒等寧婉兒話說完,蕭景墨已經拉著她的手帶著她往屋外的石桌前走去。
她和他相對而坐,他看著她,她卻置氣的低著頭,手裏緊緊的撕扯著衣角。
夜色寂靜,連風吹過的聲音都可以聽見,蕭景墨和寧婉兒就那樣坐著,相對無言,任由時間從指尖流逝。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依舊是無言。
“你到底說是不說?其實哪怕我真的離開了沉墨府,你也不用自責,因為離開是我自願的,不是你攆我,你大可不必有任何良心上的負擔。”
終於,寧婉兒再也沉不住氣,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又傻得被蕭景墨耍了,其實他壓根兒還是沒有打算跟自己說什麼。
何況,跟自己說他看上了哪家姑娘,還這是諷刺。
“婉兒,幾年前我曾與一個女子有過約定……”蕭景墨悶沉的聲音裏滿是無奈,看著寧婉兒的眼神就像是孩童在小心翼翼的嗬護著自己心愛的玩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