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難道真是時間隔得太久的緣故(1 / 2)

晏風見池慕此般,無奈地笑笑,不再言語,獨自喝了幾杯桃花紅。慕藍奇怪,平日晏風見到自己從不像今日這般欲說還休。

“晏兄,你是豪飲,不是細品。這桃花紅真真是不錯,雖說笑春風也是極品,隻是沒到那苦情處是品不出其中真正的味道。”

“池慕,為何不說真話?”晏風突然間目光暗淡,無奈般微笑,到底還是忍不住。

“真話?何出此言?”慕藍不解,隻是覺得心頭不安。

“桃之夭夭,灼其華華。不如我改口叫你池姑娘?”

沉默橫生,慕藍反倒覺得心間一陣輕鬆,她把酒杯斟滿了酒,麵色淡然,展開笑顏。

“竟然你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那我也不必再刻意做戲了。我本名是池慕藍,確實是女兒身。那日也是喬裝出來遊玩,在醉春風偶遇你,本隻是想幫你一下,不曾想到被你說的許多天下奇事迷住,又見晏風有君子風度,心生結交之意。我自知自己是說了慌,晏風不原諒我也是情有可緣。不過,慕藍自是會記著你這個朋友的。”慕藍見晏風那眉頭依然皺著,心裏又開始不安起來,隻好說道,“我的話說完了,那就告辭了。”

“且慢。我什麼時候讓你走了?又哪裏說不原諒你了?我想問你一聲,我們還算,生死相交的朋友嗎?”晏風急得拉住慕藍的手腕,隻是覺得耳根發燙。

“你願意的話我們自然還是。”慕藍笑笑,大方地再次落座,把斟滿的酒舉到晏風眼前,兩人會心一笑,一齊飲了。

恰巧歌兮走進來,她麵帶笑容,看著慕藍不言語。

“歌兮姑娘,你都聽到我們說的話了?”

“是,叫我歌兮就行了。慕藍,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嗬嗬,當然可以。隻是,晏風,你是怎麼知道我並非男兒?”

“這,其實還是歌兮提醒我的,應該是她發現了才是。”

慕藍又把不解的眼光投向歌兮,不過一瞬間便笑開。

“罷了,這已經不重要了。如今我可是真正的池慕藍了。想來你們也是知道,胡雲亦是女兒家了,她叫浣溪。”

“嗬嗬,慕藍果然是灑脫之人。那日香山之遊,我無意間見到慕藍耳垂上有穿耳洞,又握住你那芊芊玉指,隻是覺得這就是女子的手。又想起素日你的些許細節常有女兒家之態,所以猜出你是女兒身了。”歌兮自己斟滿一杯酒,舉杯又說道。

“歌兮自罰三杯,不該擅自告知晏公子。”

“那我也是要自罰三杯了,一則怪我素日糊塗,沒有會意慕藍身份。二則歌兮大度自是讓我羞愧。”

“這麼說來,我也該自罰三杯了。怪我不該瞞著大家。”

“哈哈。都不罰了,這酒該喝,今日我們算是又重新結識了,真是暢快啊。”晏風一蠱飲盡,豪氣蕩在心中。

慕藍和歌兮亦是笑容滿麵,各自幹了杯。

慕藍回到府裏的時候,臉色緋紅,隻是覺得身子輕飄飄,她醉了。浣溪見慕藍如此,趕忙攙扶著慕藍,為她換裝梳洗。

“怎麼今日喝了這麼多酒?”

“高興啊。浣溪,那晏風和歌兮知道我是池慕藍了。”

“早晚是該知道的。隻是怕日後生疏了。”

“不必擔心,日後我倒是可以以自己的身份去麵對他。這原本也是我的本意。”

浣溪等慕藍就寢了,輕輕走出閨房,來到桂花樹下,隻覺得心頭一片繚亂,欲剪不斷。

又是一年荷花盛開時節,京師裏附庸風雅之風再度掀起,觀荷一時之間風靡。恰值荷花開得最盛時,池家二公子池慕言遊學歸來,池府自是上下一片歡喜。

這京師之地剛入池慕言眼簾,他反倒不似往日般從容淡然,想著家中的人兒,反而越發是風塵仆仆了。

進得家門,眾人看到眼前之人一襲月白長袍,修長的身姿,一束寬大的腰束更是襯得此人風流倜儻。青絲束起,剛毅的輪廓越發明顯,俊美的臉上顯現一絲疲憊。到了家,慕言自是和池老爺和兩位夫人敘著久別重逢的話語。看著慕言神采奕奕,眉目越發剛毅,池老爺和兩位夫人心裏都是高興,隻是個人心思到底不一樣。

那池老爺想著,這二兒子見識不凡,有所擔當。怎奈最厭官場和商場上的繁瑣,不喜被人所迫。爾今,他出去見識了一番,自是應該明了許多事該有所承受和付出。看來盡早要讓他接手池家綢緞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