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風,不要怪我。從今以後,你的心裏隻有我一個,我便是你今生最愛的人。”
說罷,深深望了晏風一眼便離去了。
第二日,晏風醒來,看著這陌生的環境,腦袋裏空空如也,一顆心隻是覺得漂浮不定。眉間已然舒平,他靜靜地躺在床上,隻是望著那金碧輝煌的大殿,一臉平靜之色。可是眼中的憂鬱之色卻是那麼明顯。頃刻,隻見一位著一身高貴典雅的錦裙女子,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眉目如畫的女子走了進來,她溫柔地看著自己,說道。
“駙馬,可覺得身上大好了。”
晏風覺得奇怪,他看了眼自己的服飾,亦是一身華麗高貴,見眼前女子叫自己駙馬,晏風不解,隻是開口問道。
“為什麼我一點事都想不起來,腦袋一片空白。”
女子聽罷,答道。
“駙馬,你叫風影,前段時間潛入那中原國的軍營裏欲探了究竟,不想被敵人發現。幸虧三位蠻夷勇士犧牲了自己才把你救了出來,不想你因為墜馬失去了記憶,昏迷了好久。今日,終於醒來了。我是你的妻子,烏拉琉璃。”
晏風聽罷隻是點了點頭,對身邊的女子溫和地笑道。
“真是對不住,我什麼都記不起了。”
琉璃溫柔地應道。
“沒事,我以後會慢慢一件一件告訴你。隻要你在我身邊就行。”
晏風隻是覺得他的心裏突然一痛,為何琉璃靠在自己的懷裏時感覺不對,那麼陌生。又想到,如今自己已經失憶了,什麼都記不起,自然對自己的妻子亦是有些陌生,不過日後就會熟悉起來的。想著,晏風便輕輕拍了拍琉璃的肩,緩緩說道。
“真是幸苦你了。”
琉璃覺得滿心歡喜和幸福,比起之前晏風的冷若冰霜,爾今他可是柔情似水。她漸漸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時光荏苒,琉璃陪在晏風身邊,盡心盡力照顧著晏風的身子,日日高訴他,關於她和他的故事。晏風聽罷,隻是覺得琉璃對自己一片真心,以後定然會好好珍惜她。隻是為何,一旦琉璃依偎在自己懷裏的時候,心髒就用力一痛,依然還是如此陌生。即便琉璃時時刻刻陪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為何還是覺得心裏那麼空虛。
時光荏苒,卻說京城裏,池慕羽親耳聽到密探帶回來的消息,他心裏一陣震驚。晏風所帶的軍隊毫發未損,且晏風政績亦是有口皆碑。如何他就會如西疆百姓那般所說,為了蠻夷公主而叛變,已經和蠻夷公主喜結連理了。他對慕藍一片情意絕對不是那麼輕易可以移情別戀的,唯一的可能便是,晏風是被俘虜去了。
又考慮到晏風身為鎮西將軍,如此之久未得到西疆消失,隻怕皇上亦是早就懷疑了。如今,絕不能就如此上報皇上,隻得想方設法堵住別人口舌,如若不然,隻怕這個時候,正是皇上對我下手的機會了。
池慕羽在書房裏把手背在背後,緩緩地踱著步子,眉頭微微皺著。他得盡快想出個萬全之策。許久後,他露出無奈的臉色,叫人傳了張勳過來。慕羽把所得消息告訴張勳,又分析了當前的局勢,突然目光一冷,緩緩地對張勳說道。
“張校尉,明日上報皇上,鎮西將軍為國捐軀了。”
張勳聽軒王說出最後一句,不覺臉上顯出一片震驚之色,他愣愣想了一會兒,不覺露出會意的笑,對軒王俯首稱讚到。
“王爺果然是智勇雙全,高明高明啊。屬下這就回去寫奏折上告皇上。”
池慕羽閉上眼睛,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元月十五之夜正是歌兮入宮時。但見京城整條大街處處燈火通明,家家歡聲笑語,煙花亦是爛漫人心。她一身華麗宮裝,冷清地坐在這如牢籠般的轎子裏,一臉平靜絕望之色。
不是她心裏不恨,隻是更多還是淒悲和絕望。她靜靜地坐著,突然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從來就在夢裏,不曾醒來。這樣想著的時候,不覺心裏湧上一絲淡淡的希望,她拔下發髻上的一支珠花,用那尖利的簮尾,照著自己的玉臂狠狠紮了下去,那雪白的玉臂慢慢殷紅一片,一滴一滴的血珠滴落下來。奇怪,為何她覺察不到疼痛?又是一下紮入,雪白的臂藕一片潰爛。依然未察覺到疼痛,看來自己真的是做夢。不由心裏覺得一陣歡愉。
突然她聽到墨兒一陣驚呼道。
“天啊,那是血,血。娘娘,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