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這些年,一見麵卻是恨的滋長,他又是否會後悔當初這麼做了。

景昊側過頭來見嫣兒眉頭深鎖呆愣在原地,不禁有些好奇的問了句,“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的?”

嫣兒似乎沒有聽到,直到身旁的婢女使勁的扯了扯她的衣袖,這才反應過來,倉惶的搖了搖頭。

景昊站起身來從桌上端起藥碗遞到嫣兒的麵前,眸光看向蘇瑾瑜,“服侍小姐用藥吧,我有些事要出去一會兒。”

“是。”嫣兒頷首,直徑走向床榻。

瞾國是皎月當空,晚風中還帶著陣陣的花香,沁人心脾,在它的另一端,則是陰雲密布,隨時會有一場暴雨急速而來。

禦書房內,滿目的瘡痍,連容人踏入的寸許地方也不曾留下。

淩雲很是頹廢的背靠著龍椅,漠然的眸華看不出絲毫的光彩,他一直保持著這個舉動,時而會幹笑幾聲,繞梁而過,聽得殿外的宮人們背脊抖擻,恨不得就此退離。

尚喜萬分焦急的站在正中央,憑借著那微小的門縫注意著裏麵的情況,生怕會發生一些令他難以控製的事情。

若不是昨日,淩梟突然從雪花宮趕回來,不知當著淩雲說了些什麼悄悄話,他也不至於將自個兒鎖在禦書房內一天一夜,就連今早的早朝也給罷免了。

舉朝上下,誰也說不準確,他們的皇上究竟是出了什麼岔子。

尚喜派去請淩梟的宮人,匆匆趕回來稟告,說是他正在享用晚膳,待會兒甜點過後便會親自過來走上一遭,並讓尚喜放寬心,不必杞人憂天想那些有的沒的事情。

如此一來,更是讓尚喜愁上加愁。放眼宮中,唯一能夠勸服淩雲的人此時也不在,這淩梟也是自得其樂絲毫不過問,也不知是安的是什麼心,要如此折騰自個兒唯一的兄長。

萬般犯愁之際,尚喜忽然想到了一人,趕緊喚來宮人,輕聲的吩咐了句,“快去請恬嬪娘娘過來,記住從後方進來。”

宛國規矩,妃嬪是不具資格走禦書房正門,隻能繞過其後才能涉足。

宮人剛剛離去,淩梟便在季春的陪伴下悠哉的走了過來,他的手中正把玩著一把很是精致的羽扇,從他的神色上同尚喜恰恰是天壤之別。

“王爺,奴才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還請王爺進去勸勸皇上,龍體要緊啊。”尚喜一路小跑的迎了上來,一口氣就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淩梟很是不屑的瞥了眼尚喜,將羽扇遞給身旁的季春,冷言道,“皇上為何如此,想必不用本王細說,公公就能知道這其中出了何等的事惹怒了皇上。那日,若不是公公睜眼瞎,又怎會發生其後一係列的事,說到罪罰,隻怕公公應當罰的最重最狠才是啊。”說著,他側過頭去看向庭院外的天色,馬上就要變天了,宛國的天說變就變,實在快得讓人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