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重重包圍,星奴心慌不已。當她原以為足以托付的人徹底的離開之後,她的依靠不複存在,她的確該擔心自己。
手中的匕首鬆了幾分,亦是這個機會,讓青衣分奮不顧身衝了上來,從星奴手中奪下匕首。紫月見狀,自然是不甘示弱的和青衣糾纏在一起。
蘇瑾瑜不想讓青衣再為她冒險,況且她身受重傷,又哪裏是紫月的對手呢。
“快走……”慌亂之中,青衣推了一把蘇瑾瑜。
紫月冷笑一聲,一掌打在青衣的小腹上,隨之取下她手中的匕首,對準她的胸膛刺去。
這一些悉數落在蘇瑾瑜的眼中,若不是淩雲製止著她,她定然是會衝上去救青衣的。
陳玄錫從侍衛手中拿過佩刀,對準紫月的身形就拋了過去,一刀刺入紫月的後背,看著她緩緩倒下的身子,蘇瑾瑜方掙開淩雲的手,跌跌撞撞衝了過去。
她抱著青衣的身子,不斷的擦拭著她口中噴出的鮮血,“青衣,青衣……”
青衣自知時日無多,一手按在蘇瑾瑜的手腕上,虛弱的吐道,“不要告訴他,不要……”她的眸光望向殿外湛藍的天空,眸光逐漸的渙散,她的唇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來。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蘇瑾瑜如小雞啄米似地垂頭。
青衣聽到這番許諾後,一手握住胸膛的匕首,往自己的身體推進了幾分,更快的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她說過,她是不會離開這個地方,除非死。現在,她真的是做到了當初的誓言,用這種堅決的方式,帶走了這些事事非非。
蘇瑾瑜接受不了青衣的死亡,昏倒在她的身旁。
待她蘇醒之後,已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
最後亂事平定,淩雲仍是宛國的皇帝,因著之前的造反,朝中不少大臣都被流放,那幾位藩王因臨時覺悟被懲罰之後回了封地,永世不得離開。
張兆因為張啟山而免了死罪,但終身都被囚禁在京都的郊區。張啟山交出了兵權,帶著一家老少都搬去了郊區,發誓不會再踏入京都半步。
看著親人都在床畔,蘇瑾瑜鼻子一澀,哭出聲來,她沒想到再見麵,會是用這種方式。
景昊看著蘇瑾瑜,憐惜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衝著陳懿笑著道,“看來妹妹見到我們,隻知道哭了,連怎麼笑都忘記了呢。以後我們可都不敢過來了,整日看到她哭要如何是好啊。”
陳懿笑著走了上來,執起蘇瑾瑜的手,輕輕拍著,“等病痊愈了,就跟爹回家去吧,你娘她很想你。”
蘇瑾瑜連連點頭,她是時候回家去瞧瞧了,這是一早在心頭定下的諾言。
“星奴呢?”她沒忘記,在她昏倒前星奴是安然無恙的。這麼久過去了,不知道淩雲是不是會處置了她。
景昊的臉色有些凝重,對於這個話題,顯然不願再多說些什麼,含含糊糊的說了幾句,就和陳懿一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