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坦然麵對生活(5)(2 / 3)

回顧過去的幾十年時,我發現我大部分的憂慮也都是因此而來的。詹姆·格蘭特告訴我,他的經驗也是如此。他是紐約富蘭克林市場的格蘭特批發公司的大老板。每次他要從佛羅裏達州買十車到十五車的橘子等水果。他告訴我,他以前經常想到很多無聊的問題,比方說,萬一火車出了事怎麼辦?萬一水果滾得滿地都是怎麼辦?萬一我的車子正好經過一座橋,而橋突然斷了怎麼辦?當然,這些水果都是經過保險的,可是他還是怕萬一他沒按時把水果送到,就可能失去他的市場。他甚至憂慮過度而得了胃潰瘍,因此去找醫生檢查。醫生告訴他說,他沒有別的毛病,隻是過於緊張了。“這時候我才明白,”他說,“我開始問我自己一些問題。我對自己說,‘注意,詹姆·格蘭特,這麼多年你已經批發過多少車的水果?’答案是:‘大概有兩萬五千多車。’然後我問我自己:‘這麼多車裏有多少次出過車禍?’答案是:‘噢——大概有五部吧。’然後我對我自己說:‘一共兩萬五千部車子,隻有五部出事,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比率是五千分之一。換句話說,根據平均率來看,以你過去的經驗為基礎,你車子出事的可能率是五千比一,那麼你還擔心什麼呢?’

“然後我對自己說:‘嗯,橋說不定會塌下來。’然後我問我自己:‘在過去,你究竟有多少車是因塌橋而損失了呢?’答案是:‘一部也沒有。’然後我對我自己說:‘那你為了一座根本沒塌過的橋,為了五千分之一的火車失事的機會居然讓你憂愁成疾,不是太不值了嗎?’

“當我這樣來看這件事的時候,”詹姆·格蘭特告訴我,“我覺得以前我自己真的太傻了。於是我就在那時決定,以後讓平均率來替我擔憂——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為我的‘胃潰瘍’煩惱過。”

埃爾·吏密斯在紐約當州長的時候,我常聽到他對攻擊他的政敵說:“讓我們看看記錄……讓我們看看記錄。”然後他就把很多事實講出來。下一次你若再為可能發生什麼事情而憂慮,最好學一學這位聰明的老埃爾·史密斯,查一查以前的記錄,看看你這樣地憂慮到底有沒有道理。這也正是當年佛萊德雷·馬克斯塔特害怕自己躺在散兵坑裏的時候所做的事情。下麵就是他在紐約成人教育班上所說的故事。

1944年的6月初,我躺在奧瑪哈海灘附近的一個散兵坑裏。當時我正在999信號連服兵役,而我們剛剛抵達諾曼底。我看到了地上那個長方形的散兵坑,就對自己說:“這看起來就像一座墳墓。”當我準備睡在裏麵的時候,更覺得那就是一座墳墓,我忍不住對我自己說:“也許這就是我的墳墓了。”在晚上十一點鍾的時候,德軍的轟炸機開始飛了過來,炸彈紛紛地往下落。我嚇得呆若木雞。前三天我根本就睡不著。到了第四天還是這樣。第五天夜裏,我幾乎精神崩潰了。我知道要是不趕緊想辦法的話,我整個人就會瘋掉。所以我提醒自己說:已經過了五個夜晚了,我還是活得好好的,而且我們這一組的人也都活得很好,隻有兩個受了輕傷。他們之所以受傷,並不是因被德軍的炸彈炸到了,而是被我們自己的高射炮的碎片打中。我決定做一些有建設性的事情來製止我的憂慮,所以在我的散兵坑上製造了一個厚厚的木頭屋頂,來保護我自己不至於被碎彈片擊中。我計算了我這個單位伸展開來所能到達的最遠地方,告訴我自己:“隻有炸彈直接命中,我才有可能被打死在這個又深又窄的散兵坑。”於是我算出直接命中的比率,還不到萬分之一。這樣子想了兩三夜以後,我平靜了下來,後來就連敵機來襲的時候,我也睡得非常安穩。

美國海軍也常用平均率所統計的數字,來鼓舞士兵的士氣。一個以前當海軍的人告訴我,當他和他船上的夥伴被派到一艘油船上的時候,我們都嚇壞了。這艘油輪運的是高單位的汽油,於是他們都認為,要是這條油輪被魚雷擊中,就會爆炸開來,把船上的所有人都送上西天。

可是美國海軍有他們的辦法。海軍單位發出了一些很正確的統計數字,指出被魚雷擊中的一百艘油輪裏,有六十艘並沒有沉到海裏去,而真正沉下去的四十艘裏,隻有五艘是在不到五分鍾的時間沉沒。那就是說,如果魚雷真的擊中了油輪,你有足夠的時間跳下船去——也就是說,在船上喪命的機率非常小。這樣對士氣有沒有幫助呢?“知道了這些平均數字之後,我的憂慮就一掃而光。”住在明尼蘇達州保羅市的克萊德·馬斯——也就是說這個故事的人,說:“船上的所有人都覺得輕鬆多了,我們知道有的是機會,根據平均的數字來看,我們可能都不會死在這裏。”

要在憂慮摧毀你以前,先摧毀憂慮,改掉憂慮的習慣,下麵是規則第七條:

“讓我們看看過去的紀錄,讓我們根據平均率問問自己,我現在擔心會發生的事情,可能發生的機會是多少?”

坦然承受一切事實

對必然的事輕快地承受,就像楊柳承受風雨,水接受一切容器,我們也要承受一切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