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鼻子挺靈的。”一襲翠綠錦衣的冷旎夭,從巷子的拐角陰暗處,風騷凜凜的走了出來。
罌初看著他一身襯著麵色發青的綠油油的衣衫,腦子裏第一時間想起了一襲紅衣的某獸,頓然故作醒悟狀:“哦~怪不得你喜歡穿綠色,原來你是安得這麼個心思啊。”
綠葉襯紅花,狐狸配惡獸,還真是莫名的搭!
“你跟黑色也挺配的,內裏內外全是黑的,連心都是黑漆漆的。”冷旎夭見她一上來就陰陽怪氣的譏諷自己,也不怕她,畢竟見不得光又出來做賊的人,又不是他。
罌初被他嗆了一記,又不方便放開嗓子跟他吼過去,隻好低下聲音,發出了人身攻擊的技能。
“大晚上不穿黑色,難不成像你這般穿個小青菜苗出來溜達麼,你來這裏又是做什麼?也不怕壞人見色起意,將你這條非男非女的騷狐狸,拐回山溝溝裏生猴子去。”
冷旎夭冷哼一聲,不準備跟她一般見識:“這是墨讓你暫時看管的東西,你可要好生養著,否則他一個不高興弄死你,本公子可救不了你。”
他對著罌初長袖一拂,憑空出現一隻紅色如血的布袋子,便直接砸向她剛剛受傷的臉上,等她丟開白球球,一把捉住紅布袋,再去罵他時,早已不見了冷旎夭蹤影。
罌初心中有氣不能發,隻氣得在原地跺腳,憤憤的打開隻有掌心大的紅色布袋,湊著月光照亮,伸出腦袋一看——一雙比白球球還要血紅的大眼睛,正眨巴著一閃一閃水汪汪的無辜瞅著自己!
“我艸!你是個什麼玩意?”罌初的小心髒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差點沒被那鬼東西給嚇飛出去。
誰知,那古怪的東西被罌初這麼一吼,竟然“哇哇”的像嬰孩一般啼哭了起來。
罌初見此,在心裏直罵那妖神魔獸,麻蛋,先是給她一隻智商捉急又傲嬌的貓,再是硬塞給她一個迷你版的沒斷奶的娃娃,真當她這裏是收容所麼,他怎麼不去死一死啊?!
她心裏正罵的起興,也沒發現那古怪的東西,竟一邊嚎啕大哭著,一邊從布袋裏頭跳了出來,直接張開大口,狠狠咬上她右手的虎口處。
微癢的刺痛感,讓罌初下意識一縮手,這才看清楚那紅不溜秋的小東西的模樣。
它看似隻有她大拇指一般的大小,肉嘟嘟的小身上,長著紅的發豔的細軟絨毛,頭上還有兩隻小惡魔般的紅色犄角。
見罌初正打量著它,赫然惡狠狠的眯起血紅的獸眼,呲著小小的尖牙,對著她哼哼唧唧後,又啼哭了起來:“哇哇——!”
罌初一把捏住它的小腦袋,將它裝進布袋,又朝衣襟裏一塞,再一緊緊捂,硬是把刺耳的聲音,從死寂的深夜裏給滅絕掉了:“老娘回去再好好收拾你個小惡魔!”
罌初轉頭叫了聲久久不能回神的白球球,一人一貓鬼鬼祟祟的,朝將軍府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