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怎麼會問起他?汝什麼時候認識他的?跟他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吾不知道?快老實跟吾交代!”

白球球猛地眯起貓眼,凶狠的死死盯著罌初,仿佛隻要她不說個明白,它便立馬撲上來,一口咬死她!

罌初失笑:“你凶個什麼勁?我跟他隻不過在百草鎮見過一麵而已,事後也想跟你報備來著,但見你睡得太香,我不忍心打擾你,就沒說。”

“吾可警告汝,日後見了他,一定要繞道走,絕對不能跟他扯上任何關係!”白球球凶神惡煞的吼道。

罌初不以為然的出聲反駁:“憑什麼?夙湮那人模樣長得俊俏,身材又修長挺拔,雖然對別人冷冰冰的,但對我倒是挺熱情的,好不容易有個帥哥喜歡我,我為什麼不能跟他走近一些?”

夙湮對她……確實很熱情,甚至特別的熱情,一見麵連摟帶抱又親,最後還送了她一份好禮,才不像某些摳門妖獸,丟給她一把隻能宰魚的破匕首。

罌初在心裏暗自腹誹著,爾後垂眸,勾著指尖輕挑起小獸的下巴,眸中多了幾分玩味:“你說是不是,小東西?”

卻見那小獸滿目猙獰,眯起一雙怒火翻騰的獸眸,一口咬住了罌初的食指,似要將她扒皮抽骨的暴戾!

罌初微勾起譏誚而涼薄的嘴角,忽地改手攫住它的下頜骨,帶著捏碎它的勁兒,一點點的收緊,拇指般大小的小獸,哪能經得起這般大的力氣,隻得恨恨的鬆開嘴,冷佞的眯起眼,死死盯著她。

比起這邊大眼瞪小眼的一人一獸,白球球仍然處於憤怒中:“沒有為什麼!總之夙湮這兩個字,汝永遠不要在吾麵前提起,否則……否則吾撓花你的臉!”

哼,自從她每次都用它喜歡的吃食,來威脅自己,它便下定決心,哪天亦要找出她的弱點,勢必威脅她一次!

果真皇天不負有心貓,它已經有好幾次,見到她麵色深沉複雜的,對著鏡子發呆。

所以它想,她定是很在意她那張並不好看的貓厭臉的罷。

但白球球等了半天,都不見被威脅的人向它求饒,它不由矜傲的側目一看,赫然暴跳如雷。

“汝這個萬惡的討厭鬼,竟然敢在吾的眼皮子底下,無視吾!”

罌初這才別開與小獸對視對成的鬥雞眼,繼續對白球球叫板:“為何我不能提夙湮,我覺得他的名字挺好聽,挺有文采的,你這種目光短淺的崖底之貓,怎能會懂他為人的高尚品性?”

白球球聞言,頓時氣極:“吾看汝真的是不可救藥,汝連他不是人都不知道,還敢這裏大言不慚!”

罌初饒有興致的挑挑眉,道:“看來你挺了解夙湮的,快說快說,他不是人,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不是個東西!”白球球猛地跳到了罌初的頭上,怒道:“不準汝提他,吾不準汝再提跟他有關的一切,聽到沒?”

它從出生,還從未沒別人氣成這樣,就算跟死狐狸鬥嘴,他也沒輸過,但今日卻在一個小小的凡人口下,敗下陣來,白球球氣不過,隻得咋呼呼的,可勁用爪子撓著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