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麵上很不情願,但心裏卻在左右思量著。
反正到時候他見了冷主子,先稟一聲,看冷主子怎麼個說法,若是不願見,或根本不認識這神經病,他到時候便見機行事,回過頭再向這傻缺多討一錠銀子便是。
“好罷,你且現在這等著。”
說完,一手揣著銀子,一手翹起蘭花指,嫌棄地捏著一撮貓毛,徑直上了樓。
……
姽嫿樓頂層。
罌初乖乖跟著老鴇,一路穿過火紅的紅棉林,走進了緋煙宮的大門。
隨後,老鴇指了指一側的浴室,便恭恭敬敬福了福身子,無聲的告退。
罌初眼尖的瞅見他嘴邊掩不住的一抹歡喜,不禁有些莫名,她胡謅亂吹說冷旎夭會給他加薪,難不成還被自己一語成箴了?
她想了想,沒想出個所以然,隻好聳聳肩,作罷。
這時,側邊的浴室裏,忽然響起嘩嘩啦啦的流水聲,以及似男似女嬉戲打鬧的笑語歡聲,隱隱還有越來越清晰的……呻*吟聲。
罌初在原地站定了一會,仔細嗅著滿室馥鬱氣息中,那一股極淡的血腥味。
她微微擰起了眉頭,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先出去,等他們的事辦完了,她再進來。
畢竟在這個時辰,還能自由出入緋煙宮的人裏頭,極有可能是她極為討厭的萬俟聞乾。
她完全沒必要跟他對上,再自討苦吃。
“有膽子來見本公子,沒膽子進來麼?”
罌初剛朝後退了一步,浴室裏卻傳來男子輕佻慵懶,卻不是情潮中低糜沙啞的聲音。
罌初不動聲色地將後退的步子收了回來,又把掙紮著不願走的白球球,送回了赤魘空間。
嗯,雖然懵懂的貓兒,對這種它未知的聲響,特別的好奇,但她為了廣大的公貓貓,絕不能放任白球球學汙變彎!
罌初大步走向浴室,伸出手撩起魈紗幔簾,滿室彌漫蒸騰灼熱的水汽,一時間撲麵而來。
透過氤氳的水霧繚繞間,罌初隱約可見幾名俊美無疆的美男子,泡在乳白色的浴湯裏,而其中一名豔色薄紗的男子,卻在泉池後的美人榻上——擼*管!
那人周身還散發著,方才她聞到的那股濃鬱的血腥味。
罌初看著池子裏白花花一片鮮活的肉*體,清風明月的錦歌,可愛靈動的漣裳,以及瀲灩著一雙碧眸,散發著一身馥鬱糜香濃鬱,卻綿若無骨的,癱怕在冷清俊酷的男子懷裏的……冷狐狸。
她又看了眼埋頭苦幹的豔麗妖嬈的男子,梭然抬眸,環望著室內四角鑲壁照明用的珠子,眸中閃爍一抹火熱卻詭異的幽光。
“嗯,冷公子家的夜明珠,果真大的非同凡響。”她極力故作鎮定,卻有些難以抑製的隱忍。
但無限放大的點墨瞳仁,以及加速翕動的鼻翼,無不昭顯著她此時的腐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