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般……粗俗。”
嬈畫麵上一滯,隨後訝異而羞惱地睨著她,豔麗到有些刻薄的小臉,顯得愈發嬌豔,讓人移不開眼。
想也來是,有了當朝儲君萬俟聞乾這一層關係,出入姽嫿樓的人物裏,不論是權傾朝野的達官貴人,還是江湖中性情豪猛又麵目凶殘的綠林響馬,或是山野草莽們,進了姽嫿樓,哪一個不都是規規矩矩的。
當然,這是明麵上的規規矩矩,到了房裏,酒一喝,門一關,上了榻,該怎麼凶殘豪猛,就怎麼凶殘豪猛。
但作為頭牌四公子之一的嬈畫,可不一樣。
哪一個男人或者女人見了他,不都像見了老房子著了火,一發不可收拾的撲上來的。
本來從主子口中得知,昨日那般大膽的人,竟然是名女子,他便起了興趣,想與她戲耍一番,卻不想自己不但被拒絕了,還被她丟進湖裏。
他嬈畫活了那麼久,還真沒見過,聽過這些市井流氓粗俗不堪之詞,更別提這些話,是從一名未出閣的女子嘴裏,麵不改色說出來的。
按她說得那麼溜,一準平日沒少說,雖然硬是被虐了個‘爽’,但他卻對她越發感興趣,想著這身子裏頭……到底住著何方神聖?!
“粗俗?切!老娘我還是個齷齪、猥瑣、無恥的痞子敗類呢,可是,那又與你何幹,關你屁事!”罌初冷笑一聲。
隨後大馬金刀的朝凳子上一坐,身子朝後一仰,雙肘撐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拽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可勁的抖啊抖。
嬈畫見此情景,瞪大的狹長媚眼微微眯起,迷離的流光,嫵媚溜轉。
他咬著紅唇,可憐兮兮地皺著小臉:“小初初,你怎麼這麼對人家,人家好痛。”
罌初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冷哼一聲,輕嗤譏笑道:“小初初?嗬嗬……老娘隻是與你家主子有來往,跟你可沒那麼熟,別她娘給老娘套近乎,老娘又不是會移動的春*藥,以後見了老娘,別動不動就發*騷。”
平時調戲男人是她的事,可並不代表她同樣喜歡被人,不,被娘*炮性*騷擾!
嬈畫像被嚇到了一般,戰戰兢兢地軟音輕噥道:“嚶嚶嚶……人家隻是鍾意你,所以控製不住自己的熱情而已,你別對人家這麼凶嘛,人家怕怕啦~”
一雙水蒙蒙的鳳眸,氤氳著委屈的水光,小模樣愈發的我見猶憐,惹人憐愛。
但,罌初卻放聲大笑了起來,手腕一轉,一把戾氣逼人的誅戮冰魄刀,赫然在手。
足尖朝他腰間一勾,又一挑,直接將趴在地上的嬈畫翻個過兒。
罌初低下頭,與嬈畫眼對眼,鼻尖對著鼻尖,邪肆勾著唇,不溫不火地說著:“是麼,我就這麼讓你……控製不住麼,嗯?”
“呃,我……嗯。”嬈畫小心翼翼地吞了吞口水,額上溢著一層薄薄的冷汗。
隻見罌初嘿嘿一笑,手上的利刃離某處又進了幾寸,眸中閃過淩厲的狠色。
“你可要想好了再說,不然我手一抖,你的小兄弟不小心沒了,那就不妙了,當然……即使它對你來說,不一定那麼的重要,但總會痛上一段時日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