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初手上的動作微頓,抬頭看著麵色發青兩眼倦怠的冷旎夭,聲音放的極軟。

“抱歉,我以前沒喝醉過,不知道自己的酒品,那麼地……不好,實在對不住你,我在這裏,向你鄭重的道歉!”

擱在以前的後世,她喜歡睡前小酌幾杯紅酒過過嘴癮,順便還能美美容。

若是平時興起了,也會去夜店、料理餐廳裏喝上幾杯的。

但不論是西洋的白蘭地、威士忌、朗姆酒、伏特加,還是日式清酒、韓式燒酒等,她都嚐上一個遍,結果還是覺得華夏各色香型的白酒——最香最雅!

沒錯,是雅。

馥鬱香型的酒,色清諸香,入口綿甜,醇厚馥鬱;醬香型的酒,幽雅細膩,香而不豔,低而不淡。

濃香型的酒,窖香濃鬱,甘冽綿甜,尾淨餘長;清香型的酒,醇甜柔和,餘味爽淨,甘潤爽口。

米香型的酒,蜜香清雅,回味怡暢,入喉柔綿,還有藥香型以及鳳香型的酒等等。

華夏釀酒曆史悠長,品類繁多,每種都有屬於他們特殊的專屬酒香,而古人嚐嚐飲酒讚酒,對酒當歌,恣意豪情,也喜歡給美酒,取一些饒有風趣的雅號或別名。

每每閑時念誦著古時詩人詞人的名作,都讓她心神向往地想暢快豪飲一場。

可惜她天生沒那個文采的天賦,吟詩作對這種事,她做不來,但跳上幾曲小舞,她倒是順溜的很。

當時在後世,她在中醫藥學上造詣頗深,有些在西方醫學難以治愈的病症,中醫藥學卻可以治根治本,所以接觸的家族豪門公子哥,或是政*界高幹子弟有很多。

可每回受邀參加那些聚會消遣,或是晚宴典禮,看著他們引以購入價格最為昂貴的限量版洋酒為豪,來昭顯他們尊屬地位身份的尊貴象征時,她總是找個無人的角落,小搞上幾杯。

就算有時貪杯,也會有季諾宸看著她,不讓她多喝。

若是真是興起了,多喝了點,她最多拉他一起去夜店裏頭蹦蹦,酒氣也就散了。

而昨晚,原本她喝點小酒舞上一曲,心情也是挺嗨挺好噠,但後來被一群護主控圍攻的急了,她一邊對罵的痛快,一邊也沒管住自己的嘴,就貪了幾杯。

可等她將一壺酒喝完,才發現晚間餐點時,因為荼蘼的事,她根本就沒吃飯,結果後勁一上來,她直接悲劇的趴頭就睡過去了。

然後……然後第二日就成眼下這樣了……

……

罌初思緒飄地漸遠,等回過神,就發現冷旎夭一直沉默無言地靜靜盯著自己。

她心頭微惱,總覺得自己想的過往,全被他看個透底。

但轉念又一想,那又怎麼了,左右以前的事兒,全都過去了,又有什麼好怕人家知道的。

罌初伸手輕輕打了他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含羞一笑:“哎呦,你別老看我啊,快教教我怎麼念咒語罷,這樣綁著你也挺難受的。”

“這難道不是你親手綁的麼?”冷旎夭輕哼一聲。

罌初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動都沒動的嘴,疑惑不解:“你咋不用嘴說話,你眼下這幅樣子,就不要在浪費體力用傳音入密的功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