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初總覺得胸前,還有自己的右手,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
但到底是哪裏怪異,她也不知道。
昨晚她分明睡得又香又沉,連個夢都沒有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罌初怎麼亦不會想到,昨晚被微生熠墨偷香竊玉了一把,裏外啃了一個遍。
最後怕她發現,施了法術消除她的記憶,祛除了身體上的痕跡,最後捂著臉逃之夭夭。
“叩叩。”
屋外傳來敲門聲,打斷了罌初的若有所思。
“等一下。”罌初說著,匆匆穿上胸衣,待將衣衫穿戴整齊之後,打開房門。
見到門外一身雲錦棉衣大氅的雲念,罌初還未說話,就聽見他說:“趕緊洗漱,早膳我準備好了。”
罌初一怔,眸底一片複雜。
但還是洗漱過後,到堂廳用了早膳。
“味道怎麼樣?”
畢竟是第一次下廚,雲念小心翼翼的問,臉上完全沒有往日睿智自信的模樣。
罌初喝粥的動作一頓,笑道:“很不錯,你也吃啊,別總看著我吃。”
雲念這才滿足的舀了一勺喝下。
味道雖然比不上她做的,但也不差。
念表示很滿意,笑眯眯地道:“你喜歡的話,今後我都給你做。”
罌初聞言一怔,靜默了片刻,徐徐開腔:“雲念,你不需要這樣。”
感情這種東西,她根本就不可能給他回應,即使他做的再多,亦是徒勞。
雲念瞳仁微縮,白皙俊臉上,還泛著細密薄汗,緩緩淡笑:“對你,我甘之如飴。”
罌初抿了抿唇:“你一直這樣對我好,總有一日,我會懷著愧疚跑掉,畢竟我壞事做盡,從不是什麼守誠信之人。”
“你不會。”
“我會!”
如水瀲灩的桃花眸,倏然變得晦暗深沉。
罌初冷冷說道:“心狠的女人,沒有什麼不敢做的,當初我有目的接近你,達到目的疏遠你,就連我喜歡的男人,我也是用盡手段,耍盡心機,對待他我都能說走就走,如此這般,你還覺得我不會麼?”
答應他,除了良心過不去,她還沒找出花神印記以外,同時也等著微生熠墨,帶著顏羞找上門來。
畢竟她不可能,在尚未摸清微生熠墨對她的情感之前,主動去送死。
雲念隻是麵色微沉,然而下一刻隨著屋外荼蘼傳來的聲音,衾薄的唇,緊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
“女施主,女施主,那個男施主來找你了。”
荼蘼口中說的男施主,雲念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我知道了,你放他們進來罷。”罌初的臉上,倒是沒有任何驚訝,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意料之中。
隻是唯一沒有料到,微生熠墨會來的這麼快。
罌初對上雲念的眼,扯著唇笑道:“估計因為顏羞的事,咱們繼續用膳罷,你一大早好不容易做的,總不能浪費了。”
雲念定定看了她半晌,而後才頷首:“嗯。”
然而眸底那一抹幽冷的戾氣,卻是愈發明顯又淩厲。
……
浮屠寺廟門口。
荼蘼匆匆趕過來,看向一臉不悅的微生熠墨:“請各位隨貧僧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