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她不來見我們,讓我們去見她?”冷旎夭看一眼麵色陰鬱的微生熠墨,似笑非笑說道。
荼蘼想著罌初交代他的話,斟酌了一下,施然開口:“女施主說,自是求她做事,那便有個求人的態度,如若不然,你們便回去罷。”
回去?
好啊!
原本正專心看春宮冊子,卻被冷旎夭譏嚴相逼過來的微生熠墨,完全舉雙手讚成!
他準備將床笫間的技巧,練的熟透透的,再一口將她吃幹抹淨,對自己死心塌地之後,再讓她施救顏羞,這樣米已成炊,她一定不會離開自己。
然而——
荼蘼見他們不說話,又想起罌初那邊豐富的早膳,忍不住有點饞。
他當即說道:“若是你們不去的話,那貧僧就要走了,女施主、雲施主還正等貧僧用早膳呢,告辭。”
說完,荼蘼轉身就走,絲毫沒有停留。
微生熠墨聞言一怔。
小和尚說什麼?
他們在吃早膳?
他前腳剛從她床榻下來,她後腳就跟別的男人用膳?
當他是死的麼?!
“愣著做甚,還不趕緊進去!”
微生熠墨低吼了一聲,三兩步趕上荼蘼,一手拎起他的後頸:“帶路!”
荼蘼怔怔看著微生熠墨,再看身邊快速遠去的景物,瞬間無語凝噎。
這個男施主拎著自己,這般輕車熟路,還需要自己帶路?
冷旎夭看著急不可耐的微生熠墨,眸色微閃,抬手示意祭凜等人,將冰棺抬了進去。
幾名守門的僧人,真心覺得自打那位女施主來,一向清淨的浮屠寺,簡直熱鬧的令人發指,他們這些守門僧人,完全被無視。
阿彌陀佛,悲哉,悲哉。
……
微生熠墨拎著荼蘼,穿過翠竹林,到了竹屋跟前,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一把丟開荼蘼,冷聲道:“你先進去。”
荼蘼揉了揉臀部,一陣莫名:“男施主為何到了門前,卻不進去呢?”
微生熠墨冷冷掃了他一眼:“想活命的話,最好閉上你的嘴!”
他也隻能冷聲威脅恐嚇,總不能說自己一時情怯,怕單獨見她,不知道說什麼罷?
荼蘼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光速竄進竹屋裏。
過了一會,走在最前麵的冷旎夭,剛走進翠竹林,就看見匆忙收起手鏡的微生熠墨。
冷旎夭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故意開口問道:“墨,你這是……?”
被捉個正著的微生熠墨,麵不改色的徐徐開腔:“你們先進去,本尊有事要辦,一刻鍾後,本尊再過來。”
說罷,身形一閃,便消失了。
他這是對自己的容貌沒有信心,所以不敢去見罌初那丫頭麼?
亦,真是夠了!
冷旎夭一臉汗顏,翻了個白眼,徑自來到竹屋前。
“罌初,我來了,你還不出來迎接。”
話音剛落的瞬間,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襲雪白雲錦大氅的雲念,款步而出:“冷公子,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