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昏暗的背景色調裏,暖黃燭光,隨縷縷清風搖曳。
黧黑暗紋床帳內,兩具散發著蓬*勃熱氣的身體,交疊著,男人粗重的呼吸聲,以及女人軟糯輕吟,在靜謐偌大的內殿裏,異常的清晰。
女人從原本使勁推搡掙紮,漸漸演變成緊蹙秀美,咬著唇兒,似痛苦,似歡愉。
然而腦中那抹妖紅的身影,與絕色豔烈的精致容貌,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墨……熠墨……。”
試論,那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在床榻上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夙湮身下的動作一頓,原本溫潤的秀眉,倏然淩厲外露,更加猛烈毫無溫柔可言的攻勢,接踵而來。
“啊,痛,輕一點……求你……!”顏羞痛的厲害,一下子就咬破了唇。
“痛?嗬嗬,你還知道痛啊,我以為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是羞恥,什麼是痛呢?”夙湮冷笑著,絲毫沒有減輕攻勢,反而更加凶猛。
不一會兒,空氣中除了靡靡之氣以外,漸漸彌漫一股血腥之氣。
良久,直到一記悶哼聲響起,身下的人兒,早已昏死過去。
夙湮靜靜凝視著顏羞半晌,下一刻便毫無留戀的抽身,下了榻,披上黧黑長袍,進了側殿沐浴。
褪了衣袍,走入水中,將身子緩緩沉下。
眼眸輕閉,眉頭不由微蹙而起。
近日來的頻繁親密,相比起第一回,完全沒有那份他一直以為的情感深重。
不知是男人劣根性使然,還是有別的原因。
他對她,更像似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她喜歡微生熠墨,他偏生要得到她一樣。
畢竟是他先認識她,先對她感興趣,並用自己心血一點點灌溉而成長的花兒,他怎麼亦不能讓別的男人奪走她。
然而,得到了,卻又覺得,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美味。
如今,見她在自己麵前,竟然毫無顧忌的宵想別的男人,說不動怒,還真是低估了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可為什麼,自己分明沒有那麼喜歡,卻還是一味想要縱容她?
難道因為她身上有他的氣息,他與她的牽連,密不可分?
夙湮思索了良久,也未能想出原因。
他喚來了婢女,吩咐她們去侍奉顏羞淨身。
沒過多久,一名婢女匆忙過來稟報:“回冥王大人,羞姬將自己關在內殿,不許奴婢們進殿伺候,說要……。”
“她說要如何?”
那婢女低著頭,斟酌了言語,道:“羞姬說要絕食。”
夙湮冷著臉,蹙緊眉頭。
她平時任性便罷了,想來今日跟他鬧脾氣,定是為了微生熠墨或者雲念罷。
嗬嗬,罌初那丫頭說的還真是沒錯。
顏羞這女人,果真水性楊花。
夙湮想著,怎麼都要給她點小教訓才行,便陰沉出了聲:“隨她去,本王倒是看看她能絕食多久,過來,伺候本王穿衣。”
“是,冥王大人。”
婢女拿了布巾,將夙湮身上的水跡擦幹,便小心翼翼伺候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