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巴,是飛鷹到哪裏都能在空翱翔,我已經選定了我的男人,你要麼祝福我,要麼成為我的敵人。”
聽了庫巴的話後,娜仁托雅咬了咬嘴唇,麵罩寒霜地瞪著庫巴道,“我會用生命來保護我的男人!”
“這下麻煩大了。”李宏宇聞言臉色頓時變了變,神色詫異地望著娜仁托雅,她萬萬想不到看上去柔弱的娜仁托雅竟然有如此烈的性子,這很顯然無異於解決目前的這個誤會。
“你要是男人的話就來跟我決鬥,否則你就是懦夫。”見娜仁托雅護著李宏宇,庫巴的情緒頓時變得更加激動,指著李宏宇高聲吼道。
“來人,把他帶下去。”這時,立在娜仁托雅身旁的巴哈特衝著邊上的蒙古士兵喊道,如果再讓庫巴鬧下去的話事情可就不好收場了。
聽聞此言,士兵們於是蜂擁而上,把拚命掙紮的庫巴死死地按在了地上,用繩子將其捆了起來,嘴裏也塞了團破布避免其亂話。
“等一下。”等士兵們把五花大綁的庫巴從地上拉起來想要帶走時,李宏宇走上去製止了他們,然後望了一眼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的庫巴,故作狐疑地問巴哈特,“這是怎麼回事?他好像並不歡迎我。”
“是這樣的,他是一個瘋子,剛才犯了瘋病。”巴哈特聞言笑了笑,若無其事地向李宏宇道,“打擾了李千戶的酒興,實在是抱歉。”
“瘋子?”李宏宇已經知道了庫巴的來意,自然不可能把他當成瘋子,於是沉吟了一下後問向了跟在身後的滿桂,“他剛才了什麼?”
“回千戶大人,他看上了娜仁姐,想要與大人決鬥來爭奪娜仁姐的婚配權。”滿桂肯定不會向李宏宇隱瞞實情,聞言老老實實地回答,“蒙古諸部間有著不同的族規,烏齊葉特部或許有搶親的習俗,在草原上最美的新娘應該嫁給最勇猛的勇士。”
“婚配權?這與本官有何關係?”李宏宇聞言故作驚訝地問道,好像絲毫不知道生了什麼事。
“千戶大人,蒙古諸部時常以刀作為女子送給男子的定情信物,如果男子接受並且回贈禮物的話,那麼意味著男子也都女子有意,兩人將成親成為夫妻。”
滿桂的臉上流露出尷尬的神色,向李宏宇一拱手,無奈地道,“大人,卑職還以為您知道這裏的規矩,故而沒有開口提醒,還望大人恕罪。”
“怎麼會這樣?”李宏宇故作吃驚的樣子,愕然望了望娜仁托雅和庫巴後連忙向巴哈特道,“巴哈特台吉,我看這裏麵一定是誤會了,本官還以為這是你們待客的一種風俗,並不知道與娜仁姐的婚事有關。”
“本官已經有妻子,無法再娶娜仁姐,還望台吉體諒。”著,李宏宇把掛在腰上的那把銀柄短刀取出來,雙手捧著遞向了娜仁托雅,鄭重其事地道,“娜仁姐,本官讓姐錯愛了,還望姐能找到適合姐的如意郎君。”
“哥,他要退親嗎?”
娜仁托雅見狀臉色頓時就是一變,雖然她聽不懂李宏宇的話但是卻知道李宏宇此時動作的含義,不由得驚訝地問向了巴哈特,萬萬沒有想到李宏宇會退親,難道李宏宇嫌他長得不漂亮?還是嫌棄她是蒙古女子?又或者受到了巴庫的威脅?
“妹子,李千戶他已經有家室了,你要是嫁個他的話隻能是妾室,所以他希望你能重新挑選丈夫。”
巴哈特聞言苦笑了一聲,不無無奈地向娜仁托雅道,李宏宇並不是他們的族人,故而他無法用部族的規矩來約束李宏宇。
不過,這也並不是意味著李宏宇能輕易從這件事情中脫身,因為從剛才娜仁托雅的反應中可以看出來娜仁托雅並不是那種容忍李宏宇“悔婚”的女子。
“你為什麼不要我?”果然,娜仁托雅聞言頓時柳眉倒豎,快步走到李宏宇的麵前,咬著嘴唇,眼眶有些紅潤地盯著她問道,“難道你們漢人不是三妻四妾嗎?”
被一個男人當眾悔婚對於一名內喀爾喀部的女子而言可是一件奇恥大辱,以後無法在草原上抬起頭,故而娜仁托雅心中現在感到非常委屈和難受:李宏宇如果不喜歡她的話為何要接受她的銀柄彎刀並互贈定情信物?
李宏宇聞言心中頓時感到一陣無奈,從娜仁托雅委屈的神色上他知道這種事情好像比他想象得嚴重,恐怕很難以誤會來解釋。
“娜仁姐,本官確實不知你們的風俗,如果冒犯之處還望姐見諒。”滿桂連忙低聲把娜仁托雅的話翻譯給了李宏宇,李宏宇沉吟了一下,一本正經地把那把銀柄彎刀送到了娜仁托雅的麵前。
“好,我接受。”不等滿桂翻譯,娜仁托雅咬了咬嘴唇後伸手接過了李宏宇手裏的銀柄彎刀,很顯然李宏宇的動作已經表達了他悔婚的意思,娜仁托雅總不能強迫李宏宇娶她吧。
李宏宇見狀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有些對不起娜仁托雅,但這件事情總算是解決了,以娜仁托雅的容貌和身份應該找個更好的男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