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子和他的爪牙全部滾走之後,唐婉才站了起來,一個個去查看夥計的傷勢,然後吩咐朱竹,“今日停業一天,你好好給他們看看,有什麼好藥盡管用,千萬別心疼。”
對於夥計,唐婉還是很大方的,平日吃的喝的,都跟外麵的客人一樣。
她不像別的酒館,夥計吃的都是客人剩下的,她給夥計吃的,都是讓胖奎現做的。
所以,現在夥計受了傷,她也絲毫不心疼自己的金瘡藥。
“你那裏要是不夠,就去我房間裏拿,我那裏還有葉卿書送的上好的金瘡藥。”
朱竹點點頭,“你放心,我藥多著呢,以前沒事的時候,我自己就練了好多。”
夥計們一個個的跟唐婉道謝,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唐婉走到魏淵身邊,看他傷得最重,臉都腫的跟包子似的,旁邊秋葵看得心都擰了起來。
“除了臉上的傷,身上傷得重嗎?”
魏淵搖搖頭,微笑道,“沒事,上點藥就好了。”
“什麼沒事?”秋葵想想剛才魏淵玩命的打架,眼眶倏地一下紅了,“都被凳子砸了,還被桌子磕到了,我看著都疼,你居然說沒事!”
“我真的沒事。”魏淵把秋葵的擔心都看在眼裏,溫柔的安慰道,“我是一個男人,受這點傷真的沒什麼的,又沒缺胳膊斷腿……”
“你……!”秋葵氣得打斷他,“不許你胡說!”
“好,好,好!”魏淵無可奈何的笑笑,“我不胡說,你別生氣。”
嘶……
唐婉忽然覺得牙疼,難道看別人這樣秀恩愛竟是這樣酸的感覺?
她現在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瓦數很高的電燈泡,在這裏杵著,越來越不是滋味。
可她真是想多了,人家秋葵和魏淵兩人,完全當她不存在,眼裏隻有彼此,連多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朱竹給夥計上藥的時候看見了,忍不住打趣唐婉,“怎麼,現在知道心裏不舒服了?你跟葉將軍這樣的時候,怎麼不替我們想想?”
唐婉狠狠的瞪了朱竹一眼,心裏暗暗決定,從明日起,她就要拉著葉墨塵,一步也不離開,她就要酸死他們!
誰怕誰啊,反正她又不單身,還不知道到時候誰難受呢!
看著秋葵和魏淵那一副情意濃厚的模樣,唐婉忍不住問,“魏淵,你什麼時候娶我們家秋葵?”
本來還在互相關心,互相安慰的兩個人,聽見這句話同時愣住了!
魏淵幾乎是僵硬著脖子扭過頭,眼裏不受控的流露出一絲迷茫,“我……”
“你什麼啊!”唐婉沒好氣的拍了一下他的肩,他疼得嘶了一聲,秋葵立刻過去查看,“怎麼樣?疼不疼?”
看著秋葵那一副眼裏隻有魏淵的模樣,唐婉真是要氣死了。
“我家秋葵姐姐年紀已經不小了,別家的姑娘這個年紀都是幾個孩子的娘了,魏淵,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給我把秋葵娶回家!在這裏天天撩,不負責任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