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後來南宮木蘭就真的每日定時去罰跪,跪了半個月,最終是在大暑那天結束了罰跪。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大雨緩解了燥熱。
南宮婦好沐浴過後,也懶得梳洗就披著一頭如黑色瀑布的長發躺在簷下藤椅上賞雨發呆,突然之間她的身後走過來一個人,那人手裏拿著一塊布巾,走到南宮婦好身後。
那人輕輕托起南宮婦好的長發開始擦拭,因為是逆光而站所以看不清楚是誰。南宮婦好試探性的喚了一句:“秦亦?”可是來人並不答話,隻是繼續輕柔的擦拭。
南宮婦好撥開那人的手,直起身子轉頭一看,原來是上官霜竹手裏捧著布巾站在那裏給南宮婦好擦拭頭發。
南宮婦好尷尬的笑了笑:“我以為是他呢,原來是你,這種事情以前都是他做的……”她習慣性的以為這種事情一直是拓跋秦亦習慣做的。
而上官霜竹也很尷尬的站在那裏,他捧著布巾很是尷尬。上官霜竹尷尬的笑道:“是我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卻沒想到你……你……”
南宮婦好站起身來,走到上官霜竹身邊奪過他手裏的布巾扔掉,然後依戀的主動抱住上官霜竹的腰聲音有些軟糯的說道:“是我認錯了,你不要介意。”
上官霜竹並沒有伸手去抱南宮婦好,他依舊是滿臉不開心的站在那裏。南宮婦好知道他不開心,就撒嬌似的拽拽他的衣襟。
上官霜竹這才淡淡的說道:“哦,隻是認錯?我一直很思念你。”他前段時間要幫師姐處理師門事情離開了一段時間,一直思念著她,卻不承想夏日歸來,她卻是沒有訴說什麼想念的話。
“哪裏,哪裏,其實我也很想你的。”南宮婦好就坡下驢的撒嬌,還順勢親了親上官霜竹。
上官霜竹這才抱住南宮婦好,將她抱到自己懷裏,然後兩個人一起擠在藤椅上納涼說悄悄話。而這一幕,都被公玉武丁安插在曌宮裏的眼線所得知了。
大暑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南宮婦好和上官霜竹相擁著說著話倒也過的很自在。但是同樣的大暑那天,下著雨的銀鳳城內,公玉武丁的心情卻不是很好。
還是因為南宮芙蕖中毒的消息,他幾次都給金凰國發去了詰問的國書,最終南宮婦好做出讓步把南宮芙蕖送到銀鳳城生活。
這時候南宮芙蕖已經距離四歲的生辰不過還有幾個月了,而這個生辰注定是要在銀鳳城過的。南宮婦好倒是無所謂,她向來於兒女緣分上有些冷淡的,所以倒也沒什麼。
反而是南宮木蘭很是不適應,畢竟平時裏就她和南宮芙蕖關係最好。
南宮木蘭心情抑鬱時就經常去找父親,而公玉文郬卻像是突然開竅了一樣,懂得每天寫信給南宮木蘭,訴說南宮芙蕖每天的情況。
而就在這個夏天,莊長風對公玉文郬的授業解惑也結束了。雖然是結束,但是不妨礙公玉文郬和莊長風,莊錦程做朋友。
課業結束的那天,剛好是南宮婦好要提前去銀鳳城和南宮芙蕖團聚的時刻。所以莊長風也要和南宮婦好一起去慶賀南宮芙蕖的垂髫又四的生辰之喜。
到達銀鳳城倒是快,這也沒什麼可說的。隻是到達之後莊長風和公玉文郬還有最後時刻追來的南宮木蘭,一起去看南宮芙蕖。
南宮婦好卻被公玉武丁派來的內侍給請到了天宮的銀凰羽裏。他把南宮婦好請了去,自己卻在書房裏裝忙碌,他是存心要晾一晾南宮婦好的,所以隻命人請了她進去。
南宮婦好早就猜到公玉武丁這是憋著一肚子要跟她算賬呢,所以這種讓人把她請進花廳,也不讓留人伺候,茶也不管的待遇是意料之中
南宮婦好也不記得自己等了多久,隻知道久的幾乎都快要睡著了。才聽到公玉武丁姍姍來遲,撩起水晶珠簾,掛在金鉤上的聲音。
“你回來了。”聽到聲音,南宮婦好淡定的抬起頭,然後看到公玉武丁慢慢走了過來神色慍怒。一看這樣就知道是因為南宮芙蕖中毒的事情,所以她特別淡定。
“你就沒有別的話可說?”公玉武丁終於還是首先沉不住氣的開口。南宮婦好搖頭,冷淡道:“該說的國書都說過,我跟你實在是無話可說,沒事我先我先走了。”
走?公玉武丁十分惱火,事情還沒說完她就想走?所以他一把拽住了南宮婦好的手腕,又把她向自己的方向一帶,拽到自己身前。
“你以為,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麼?”公玉武丁冷笑著,又伸出一隻手把南宮婦好扣在自己胸前。南宮婦好也不掙紮,也不反抗,隻是抬起冷淡的眉眼,反問:“那,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