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身孕,軒轅燁那個混蛋為什麼讓你這麼折騰,就這樣獨自一人跑到我這來!還入了這破青樓,還打扮成這樣一幅鬼樣子!”
冷夜瞳幾乎是抓狂一般的吼道,雙目猩紅,整個人臉色暗沉,這讓他如何不生氣,如何不鬱悶,一個人,在短短的瞬間,卻是經曆了從天堂到地獄的,他的心如何能夠不抓狂!
莫夕顏的身子整個的被冷夜同抓在手中,不停的搖晃著。看著冷夜瞳幾乎瘋狂的模樣,莫夕顏歎了口氣,卻隻是雙手抓住了冷夜瞳的手,說道:“他不知道我懷孕了!”
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靜和淡然!
什麼?冷夜瞳似乎越來越看不懂麵前的這個女人了,她是瘋了麼?已經懷有軒轅燁的孩子,卻連最基本的保護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嗎?
“你傻了嗎?為什麼不跟他說?”聲音終於恢複了正常,隻是,冷夜瞳的聲音裏卻是依然有著惋惜。
“為什麼要說呢?我想要的他給不了,而且他要的並不是我,既然如此,兩個人又何須為了孩子,而糾纏不清,讓孩子不幸福呢!”
莫夕顏的聲音始終淡淡的,說的仿佛與她無關的事情一般,淡然的讓人心疼。
冷夜瞳看著莫夕顏,深深地看著,仿佛要將麵前的這個女子看入心裏一般,莫夕顏始終沒有低頭,昂著頭,對冷夜瞳對視著。
“好了,朕知道了!”冷夜瞳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說著。“明日,朕會來接你,你收拾好東西!”
說完,卻是毫不回頭,大步的朝外麵走去。門外,媽媽桑剛好經過,冷夜瞳深深的看了眼,這才離開。
那媽媽桑本想要上前去寒暄幾句,卻不想冷夜瞳這般的臉色,心裏莫名的有些害怕,卻也是不想去觸那眉頭,而是吱呀一聲,開了莫夕顏的流煙閣的門。
“喲!我說顏溪,你這是怎麼伺候的客人,居然讓客人氣呼呼的走了,這樣可不好!”
原本以為拿到的金元寶,搖錢樹,可是,若是動不動的得罪客人,她可是開罪不起這麼多的客人的。
夕顏原本看著依然離開的冷夜瞳,整個人剛剛鬆懈了下,卻不曾想,這媽媽桑居然又來了,隻能趕緊的笑臉迎接上去。
“媽媽,哪裏的話,不過是那客人嫌棄我這流煙閣太小,不夠招呼他這麼大的客,這才坐不住離開的。直說,明日定要帶顏溪去看個大的地方,可是,顏溪這不是想著沒跟媽媽說嘛,不敢隨意的答應,這才惹惱了那客人!”
夕顏故作抱歉的看著那媽媽桑,輕聲細語的說著,眼睛卻是半分不錯的盯著那媽媽桑的臉色。
她在投石問路,若是這媽媽桑不怪罪她,那麼就算是明日冷夜瞳忘記了過來接她走,她若是提出出去轉轉,想來這媽媽桑也是會答應的。
那媽媽桑一聽是這麼回事,哪裏還有半分的嗔怒的表情,直道:“你這丫頭,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呢!以後,若是這公子再次提出這般的要求,直接答應便好,可不許這般的糊塗了!”
那媽媽桑說完,還輕點了下莫夕顏的額頭,嬌嗔的說著。
之後,不過是寒暄了幾句,也便離開了。
莫夕顏看著那媽媽桑離開的身影,這才回去了自己的床上躺著,整個人十分的混亂。
她曾經想過遊街有可能碰到熟人,但是,她就算想要招惹,這招惹的熟人也隻能是展文軒,至於冷夜瞳,她壓根沒有想到,她會因為一次遊街,而將這北堂國堂堂的一國之君招惹過來。
這一切都讓她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事情似乎變的越來越複雜了,情況也是越來越難處理了。
莫夕顏輕撫額頭,完全有些混亂了,艱澀的閉上眼睛,幸苦了一天,她終究是有些累了,不多會,卻是進入了夢鄉。
夕顏突然覺得自己的呼吸好像被阻止了,整個人透不過氣來,這是怎麼回事?
驚懼的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一個蒙著黑巾的男子,此刻正捂住了她的嘴巴,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莫夕顏。
莫夕顏的雙手扯了上去,憤怒的想要扯開那雙如鐵鉗一般的雙手,可是,根本卻是徒勞無功。
突然一股異香襲來,整個人突然沒有了力氣,眼睛漸漸的閉上,雙手無力的放了下來。
蒙著黑巾的男子一把將莫夕顏扛了起來,躍出窗子,朝樓頂上飛去。一路上飛簷走壁,卻是沒有驚動流煙閣的一個打手,可見輕功是極高的。
“主子,到了!”隻聽到那黑衣人一把將莫夕顏放在了一張床上,朝一個一直站立著的男子恭敬的說道。
“你下去吧!”那男子聲音沉穩的說著,帶著微微是沙啞,聽著聲音卻是已經三十歲的光景,一頭烏黑的長發卻是披散在雙肩,身上穿著一件青色長衫。
蒙著黑巾的男子聽了,趕緊的告辭離開。
男子卻是坐到了夕顏的窗前,仔細的看著夕顏的長相,手指輕輕的撫摸了上去,所有的一切與她年輕的時候那般的像。
手輕輕的點了下夕顏肩頭的兩個穴位,卻見到莫夕顏輕輕的皺著眉頭,眨巴了下眼睛,一副懵懂的樣子,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當她看到自己的跟前出現這樣的一個男子時,驚訝的完全帶愣住了,整個人條件反射一般的朝後麵躲閃著,縮在了床腳,警惕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男子。
“你是誰?”雖然害怕,夕顏卻還是主動的開了口,詢問道。
男子聽了,隻是笑了下,說道:“你無需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我是唯一知道你身世的人!”
男子明顯隻說了一半,卻是看著莫夕顏,果然見到了莫夕顏蹙起了眉頭,明顯有些奇怪。
“你一定在想,你不是右丞相府最不受歡迎的小姐嗎?還能有什麼身世呢?”
莫夕顏點了點頭,卻是說道:“是,莫非我不是嗎?”那她的爹娘會是誰呢?
“說對了,你不是,你根本不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的女兒,可是,現在卻不是你該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想要知道你的身世,你必須給我做一件事情。
男子似乎極其的恨那右丞相,言語間說道那個人,恨不得咬牙切齒,直接將那人五馬分屍。
夕顏聽了卻是輕聲的笑了,說道:“你這話說出來未免太沒有說服力了,你說,我不是那右丞相的女兒,但是我到底是何身份,你卻又不必說。且威脅我讓我去給你做事情。我怕這重點隻是讓我幫你做事情吧!這所謂的關於我的身份的事情,怕是不過是胡編亂造吧!”
夕顏的嘴角含著淺笑,眼睛裏的驚慌已經完全散去,此刻卻是全然冷靜了下來。既然讓她辦事,自然是性命無虞。
隻是,她的身世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這疑問卻是被她壓在心底,半分沒有透露出來。
那青衣男子聽了,立刻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到底是以後夜國的當家國母啊!語言和氣勢就是不一般啊!不過,想要證明你自己的身世,隻消我問你幾個問題你便知我所言是真是假!”
夜國?當家國母?這個人說話好生奇怪,所有的一切如同一個謎團一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到底該不該繼續的追究下去?與她是否又有半分的好處?
莫夕顏微微的蹙了眉頭,斂下雙目,心思琢磨著。
那青衣男子自然是看出了莫夕顏此刻的心思,嘴角隻是淺笑著,帶著抹神秘的色彩,卻隻是靜靜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