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殷切切的跑來勾著季鳶的手臂,道:“表妹,昨日是姐姐出手重了些,今日來道歉接你回府,還懇請表妹原諒”。
季鳶麵無表情狠狠的一抽手,將肖落落冷落一旁,反是對著逸王感謝一笑“多謝逸王收留照顧,來日必定重謝”。
直到離開,至始至終都不多施舍肖落落楚江彥這對狗男女一眼。
被廢柴這麼漠然置之,肖落落在逸王麵前還有什麼臉麵?憤恨的望著那道背影。
更為憤恨的是淩喬怒眼瞪著肖落落“五王爺難道不知這裏不得有女人相近嗎?還帶著不三不四的女人入府,公然挑釁嗎?”
楚湘逸淡淡的對視楚江彥,不失威嚴,冷冷的眼神震懾得肖落落心裏忐忑不安起來。
這時她才想起她犯了逸王府的禁忌,立馬雙腿一曲跪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一聲聲哀嚎鬧得楚湘逸心裏厭惡。
楚江彥此時站出來唱紅臉“這種不識抬舉的賤婦就不勞逸王親罰,本王自會好好教訓”說著,丟給肖落落一記危險警告的眼色。
“賤婢無意誤闖,還請逸王寬宏大量饒賤婢一命”。
楚湘逸望著兩人一紅一白一台戲,隻覺被擾了清靜,薄唇輕啟冰冷著性感的聲音道:“拖出府去,重打五十大板,挑斷腳筋,若是再出現在本王眼前,死無全屍”。
江湖傳聞逸王溫潤如玉,似人間仙子,可如今卻下了這麼恐怖的命令,還是當著楚江彥的麵,罰了楚江彥的女人。
逸王府大門前,季鳶看著肖落落被打得隻剩半條殘命,被挑斷右腿腳筋,滿地的鮮血腥紅,烈日下很快凝固,從開始到最後,季鳶都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著一場好戲。
如果不是楚江彥出麵多次阻難,肖落落恐怕今生今世都別想再站起來。
季鳶不願意在馬車裏感受來自奄奄一息的肖落落身上的惡心氣息,幹脆當起了馬夫,行了一段路時,馬車裏的人忽然叫罵道:“賤人,你別太得意,早晚得付出代價,我要你死”。
季鳶輕笑道:“怎麼?二表姐不求我的原諒了?”
“你這賤......”肖落落怕是又暈過去了,後半句話也沒罵出口。
季鳶知道自己回去後的日子不好過,所以當踏入五王府時,楚江彥下的第一個命令便是將她這個正牌王妃趕到柴房,派人把守柴房房門,不準她踏出一步。楚江彥便心安理得的在幾日裏為肖落落召禦醫,這個世道就是這麼荒唐可笑。
明媒正娶的堂堂五王妃住柴房,小三插足的肖落落倒是住在了婁玉院,那可是側妃所居之地。
楚江彥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季鳶看一眼便知道個明明白白,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終日流連花叢,何時為一個女人停留過,況且這個女人還是濃妝豔抹胸大無腦的肖落落,照顧了兩天,自是沒心情照顧下去。
肖落落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看他去婁玉院的次數越來越少,便是安安靜靜的養傷,她被腳筋被挑當然不敢怪罪逸王,也隻能拿勢單力薄的孤兒季鳶撒氣。
臥床半個月,能下床走兩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季鳶,更是把自己擺在了女主人的位置使喚下人“來人,把季鳶這個賤蹄子給我請來,本小姐要好好的招待招待她”。
她是楚江彥身前的貴人,下人們自是很聽話,半柱香的工夫就把季鳶請到跟前,當然,此前無一人的爪子碰到她。
端坐著的肖落落瞧見季鳶活生生的站在跟前,心中氣憤,王爺竟然隻是把這賤女人關進柴房!
她一拍木桌喊道:“把刑罰台搬上來”。
季鳶站在院子中央,看著下人們搬著一架刑台上來,下端是方形台麵,撐著十字架的木頭捆著麻繩,最令人注意的是下人呈給肖落落的那條長鞭,尾部是利刀,鞭子表層是蛇皮的紋路。
這是要把她綁上去實行鞭刑嗎?
肖落落指著季鳶“來人,把這傻子給本小姐綁上去”。
下人作勢就要上來,季鳶一甩長袖,三下兩下幹掉幾個,冷聲道:“本妃看還有誰敢”。
下人止步,紛紛望向肖落落,等待下一步的指示,畢竟這癡兒才是五王妃。
“肖落落,好說歹說我也是五王爺明媒正娶的五王妃,你公然使喚府中下人對堂堂王妃不敬,是想挑釁王爺還是想挑釁皇族,或者根本就不把皇上放在眼裏”
她的厲聲嗬斥使肖落落遲疑,也不知道該還是不該,思索一會道“你胡說,本小姐才沒有,今日不過是以表姐的身份教表妹懂禮節,少給本小姐扯上皇家”。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既然本妃已經嫁入皇室就是皇室中人,你不是外係子弟嗎,和季家有什麼關係,且不說本妃沒錯,就是有錯也輪不到你,你憑什麼口口聲聲說教本妃懂禮?”
肖落落完全不知道如何反擊,傻子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伶牙俐齒,能說會道了?目露凶光瞪著她,
“她沒資格,本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