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季鳶急了,扯住楚湘逸的衣角,道:“我是你一個人的,終身隻會是你的人,不要為我傷了情義”。
你這是在為他求情嗎?
為了他,你甘願違背內心,嗬~他真失敗,自己的女人竟然為了別個男人向他求情。
楚湘逸愈加憤怒,攬腰抱著季鳶,騰空而起,他隻想讓她離楚江彥越遠越好。
停下時,季鳶已身處一座陌生的宮殿中,這裏是……皇帝的寢宮?楚湘逸鬆開她,隨後關上了大殿的門,殿裏的光暗了幾分。
“楚湘”她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身。
楚湘逸陰沉著臉,大手扣上她的下巴,將她抵至門板上,性感的薄唇輕啟,牙縫間擠出幾個字:“鳶兒,有本事啊”。
“楚湘,你別”他越發靠近,她便越發抗拒,然而,她的推攘毫不起作用,他反而將她禁錮得更緊,男子獨特的氣息傳來,季鳶甚至能感覺到小腹上有灼熱抵觸著她,羞愧之感竄上心頭。
“我別?鳶兒,我待你不夠好嗎?你非要這麼和 別人曖昧,你說,我要怎麼做才能補償你”他的眼神變得迷醉,嗓音低沉“我什麼都願意做,隻要你還願意呆在我身邊,別再去看別的男人”。
“好,好,我答應你”。
她的話停在他耳朵裏,更像是情急之下推拒他的說辭,她這張絕世的容顏如今也成了虛偽的麵具,他的心,像被某樣東西向四方拉鋸著。
“嗬嗬嗬,哈哈哈”楚湘逸低低的笑出聲,眼底滿是傷痕,他垂眸迷離的望著她,伸手移向了她的衣襟“鳶兒,不管你對我真也好假也好,呆在我身邊,是為了守著我還是榮華富貴,都行,我不在意,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愛你,自始至終都隻愛你一個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褪去了她的鳳袍,涼風透了進來,季鳶大驚,慌忙的想要將衣服重新穿上,可他卻阻止了,大動作撕裂了她的衣衫。
“不——”季鳶嘶吼出聲,似是將他的理智喚了回來,一切動作都停止了。
他粗重的呼吸著,胸口被什麼壓抑著,他響起曾經傷害過她的那個雨夜,也如今日這般不顧她的感受和抗拒。
他哪裏給過她關愛,他那些自以為是的愛都是對她的傷害,他自私的從未真正的給過她幸福。
現在,你還想再傷害她嗎?
他猛地鬆開她,驚慌失措的退了幾步,季鳶悲傷的望著他,淚水滑落臉龐,“楚湘逸,你就是用行動來證實你口口聲聲說的信任嗎?我選擇忘記我們的當初,重新回到你身邊,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楚湘逸望著她的眼,悔恨無比“我不是想要這樣,我看見你和別的男子接近,不知怎麼,就覺得很生氣,鳶兒,你不準我看別的女子,我便不看,可現在我要你和其他男子保持距離,不可以嗎?”
季鳶泣不成聲,慢慢從門板上滑落下來,跪坐在了地上。
殿中隻有她的哭聲,楚湘逸靜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脫下白袍將她白皙的雙肩遮掩起來,很輕很輕的樓入懷中,嗬護的撫摸著她的長發“不會了,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過來許久,季鳶沉沉睡了過去,呼吸也變得平穩了。
感覺到懷裏的人似乎睡過去了,楚湘逸才敢動了動,抱著她往龍床走去,輕輕的放她到床上,自己也爬上床小心的睡到了她身側,他的手仍然舍不得放開她,漸漸地,困意越來越濃,跟著沉入夢鄉。
他剛閉上眼睛不久,季鳶便睜開了雙眼,下了床走出宮殿。
本應該漆黑一片的公主殿,此時有火光燃燒,院中掛著道符畫著亂七八糟的圖案,水,白米,鈴鐺,木劍大蒜,倒是很齊全。
屋裏亮著燭光,楚婉茵抱著雙膝在床頭縮成了一團,渾身都在顫抖,她日日夜夜睡不好覺,日日夜夜擔驚受怕,她怕苗苓的冤魂會來找她,她怕下一個死的就是她。
陰風吹過,窗戶被吹得吱吱呀呀的響,樹葉也跟著作亂,楚婉茵縮得更加緊了,接著,不知道從哪個方位,傳來一聲驚叫,驚叫聲停後沒多久,又傳出一聲呼喊救命的哭救聲,隻是沒多久,那聲音便戛然而止了。
楚婉茵嚇得滿麵都是淚水,暈了過去。
整個公主殿籠罩了恐怖的陰霾。
夜半,楚湘逸悠悠轉醒,睜開眼時,身旁的季鳶正單手支撐著腦袋笑眯眯的望著他,她的指尖正要撫上他的臉,卻在他睜眼時停在了半空中,楚湘逸見她有些尷尬,抬手捉住了她的柔荑,貼在了自己臉上。
享受的說:“鳶兒,你的手,好溫暖”。
溫暖?她的手明明冰涼毫無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