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鳶笑笑:“醒得這麼早,不再多睡會兒嗎?”
“不想睡了”他本是想看看她在不在,若是還躺在他身邊睡覺的話,他就繼續睡,可現在,她精神好的看著他,讓他睡意全無,除了想和她多說說話以外,其他的什麼都不想,睡覺也可以不用。
“你看你,黑眼圈都有些重了,快些睡吧,雞沒打鳴天也沒亮”她的指腹溫柔的貼著他的眼睛下部,柔柔的來回滑來滑去。
不可否認,他生得的確很美,美到天人共憤,可就是這麼一張臉,迷惑了她,使她萬劫不複。
楚湘逸輕歎,坐了起來,“鳶兒,我想和你說話,不想睡”。
“你想說什麼?”她莞爾一笑。
“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睡,很想看著你,就這麼看著你”。
“哎!”季鳶撐起身子搖頭歎息,什麼話也沒說趴到了他的胸膛手,之間纏繞著他墨黑的長發,唇角含笑,那笑卻不溫柔,還有隱約有些嗜血。
“鳶兒,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楚湘逸問道。
“沒有”。
“可我覺得自己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卻不知道如何說起”。
“那就不說”。
“……”楚湘逸沉默一陣,往事不提也好,從今以後隻要他們好好的就行了“這些年你都在哪裏?”
“我不是說了嗎,在青樓”季鳶爬起來,雙手撐在了他的兩側,俯頭看黑暗中的他。
“你一直在皇城?”楚湘逸有些驚訝更多的是害怕,她若真的在皇城,為何卻不進宮來見她,她在皇城的青樓,為何他卻沒有一點消息,讓她足足受了四年的苦。
“沒有,是在齊天國,我不知道我該去哪兒,你不要我了,我就去了齊天,我失去了所有武功,在去的路上就被人綁了,賣給了青樓,我化妝成醜女保存貞潔,進了軒聖的皇宮,可是赫連梟不要我,他說我身子已經髒了,配不上他”。
楚湘逸越聽,心口也就越痛“後來呢?”
“後來,從遙遠的西域來了一個妖媚的女子,她迷惑了赫連梟,登基稱帝,赫連梟愛她愛得死去活來,六親不認,把反底派都殺了,動亂者被關了起來,女帝又下令放了他們,得了民心,女帝四處征戰,國力越來越強盛,在齊天的時候,聽說她要來攻打軒聖,成就天下大一統”。
楚湘逸狠狠將她抱緊,淚水記不住滑落,顫聲問道:“然後呢?”
“我悄悄隨著大軍出了城,然後就回了軒聖,我本是想來通知你的,可我到達軒聖的時候,齊天的大軍已經攻打陳州了,聽說你要選妃,我拿著楚江凡當初給的那塊玉佩去見他,再後來,我就化名單芷蓮進宮來了,再後來的時,你都知道”。
“對不起”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聽她說完,內心更加的愧疚和心痛,唯一還有勇氣說出的,隻剩下這三個字。
“嘿嘿~”她傻笑起來“我想問,你對親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不是想替他說話,我隻是好奇你們本來挺好的關係,怎麼變得有些,水火不容”。
“你什麼都不知道嗎?”楚湘逸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季鳶搖頭,眼底坦誠。
“你去求他舉薦你進宮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麼事?”楚湘逸問道。
“沒有啊!那天我去見他……”她想起了什麼來,忽然停住。
楚湘逸的希望淡了下去,繼續追問:“你們那晚真的發生了什麼?你真的吻了他?”
“我,我”季鳶變得不知所措。
她的結巴將一切表麵,楚湘逸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怒,這怒不是對她的,季鳶一見,連忙道:“不,我沒有吻他,什麼都沒有發生”。
“嗯?”
“真的,楚湘,什麼都沒發生,開始我以為他不會幫我,因為你不要我了,我怕他不願意答應我,我就使了點小伎倆,勾引了一下下,隻是一下下,本意想的是,絕不會與他發生什麼的”季鳶極力的解釋著。
“哎~”楚湘逸無可奈何的歎息“鳶兒,我怎麼會不要你呢!你讓我好心痛,以後,這種事,別用女色,一下下都不行”。
“哦!”季鳶撇嘴。
楚湘逸“嗬嗬嗬”的笑了起來,雖然心裏還是很在意她的做法,可想到自己在她心裏仍然重要,她不惜用盡方法都要來見他,就覺得做什麼都是值得的,那怕是花一輩子的時間來陪她,都在所不惜。
季鳶疑惑的看著他笑,一臉不知所以的樣子“你笑什麼?我很搞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