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秒,好的不靈壞的靈的古舊讖語讓張壽明白了什麼是是禍躲不過。
瞅著銅鏡中年歲不過八九孩童身影,張壽咬牙切齒,心中大罵騙人的牛鼻子老雜毛,不是說好的起了名兒就能躲過一劫麼?然後便是心中一黯,倒坐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這不是成年人心智不堅定,反倒大多是那種隻有成年人能夠體味的去國懷鄉的情懷在作祟的緣故。
張壽這麼一哭不打緊,他自己是哭的痛快了。但是嚇壞了閹人影帝,連累了幾個嬌滴滴的丫頭。那閹人看到太子爺嚎啕大哭,慌得不知道怎麼好,一邊狠狠的掐著那幾個他認為笨手笨腳的丫頭,一邊湊到張壽身邊軟聲細語的安慰起來,伺候不好太子,那是要吃瓜落滴。
張壽這邊哭著正爽,突然看到一個男人的腦袋湊了過來,溫聲細語若是出自女子口中尚且好些,此時卻是隻有無盡的惡心。不用說,滿心莫名悲傷的張壽伸出小了一圈的小手,劈頭蓋臉的抽在了閹人的臉上,那人卻也不躲,就這樣繼續溫聲細語,盡是哄孩子的話語,於是張壽抽打的更起勁兒了。
摔打從來都是發泄的最好途徑,張壽足足哭泣了十分鍾,這就意味著某閹人也足足被抽了十分鍾。十分鍾後,張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歇斯底裏。
“好好好,算你算的不錯,老牛鼻子,老子謝謝你!”回過神兒來的張壽口中嘖嘖道,雖然繩子斷了,但是看起來自己似乎沒有死,雖然變成了半大小子,但是和自己年輕時候一模一樣,身份好像還是個太子。
“還不錯!”張壽歎息了一句。他很快接受了這個新的身份,即使不知道如今是在哪裏,活在哪年,做哪一國的太子,張壽依舊變得開心起來。
揮手趕走了那個被打成豬頭的不知名閹人,張壽舒服的躺在了楠木大床上,把身子埋在了厚厚的羽絨之中頓時覺得渾身舒坦。
就那麼安靜的躺了一會兒,張壽覺得自己身邊似乎少了什麼,翻來覆去的睡不舒坦。
我需要抱些什麼!
這時候張壽才想起方才圍攏著自己的俏麗丫頭。似乎不錯,一種不屬於張壽自己的特殊感覺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這特麼我不是這樣的人啊。
欸嘿,不管了。先來個妹子再說。
很快,在張壽同學的指示下,一個最為俏麗的丫頭乖乖的爬上了楠木大床,鑽進了壽哥兒的羽絨大被中。然後……然後就很熟練的把張壽同學抱進了懷裏……
這特麼情況不對啊,張壽惆悵的感覺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身高,然後又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長度,嗬嗬,貌似也隻能這樣了吧。
感覺著環繞著自己的潤香軟玉,盡管不是成熟女子那般的發達,卻也是初具了規模,但是就總體而言,著丫頭依舊是個孩子,放到二十一世紀也就是個高中生的模樣。
這不是我的錯啊,都是這身體原本主人的錯。張壽惆悵的歎息著,好吧,就是我的錯。我們都是小孩子,天真無邪的孩子。
睡一覺吧,天一亮,就清楚了。
溫香軟玉在懷,額,不對,是在溫香軟玉懷,張壽同學在新的世界裏沉沉睡去。
如果有什麼事兒解決不了,那就睡一覺吧,如果還解決不了,那就兩覺。——尼古拉斯.墨家。
說實在話,張壽並沒有從青龍峽的那一聲脆響的陰影下緩過來,所以這一覺睡的極輕,在差不多雞鳴的時候才沉沉睡去。然而,一聲雞鳴剛過,就被昨夜的那惡心聲音給交了床。
“太子爺,該起了。”窗外聲音不高,卻又恰到好處。
張壽不由自主的醒來,心中隻想罵娘:“不起啊,不起,老子要碎覺,再煩我,打斷你的狗腿!”
“這可不成啊。太子爺,今兒是您出閣讀書的第一天,可不能遲了。”窗外人已是進了房內,來到了床邊。
“讀書?放屁,老子讀了二十年的書,早就夠了!”張壽閉著眼睛嚷嚷道,“爺我可是學士。”
“太子爺,您就別為難奴婢了,那大學士劉大人可不好惹,他不敢對您怎麼著,但是我們這些做奴婢了一定討不得好果子吃啊!”
這廝一口一個奴婢婉轉哀怨泫然欲泣的著實把張壽惡心的不行,哪裏還有繼續睡下去的心思。二話不說,直接跳了起來又是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了那人臉上:“你他娘的惡心不惡心,一個大男人非要一口一個奴婢的自稱?”
“可奴婢並不是個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