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比朱厚照還坑的太子(1 / 2)

朱厚照此話一出,劉健劉瑾兩人齊齊變色。

劉健臉色先是一紅,然後就是一白。老頭子氣的山羊胡子一陣抖動,指著朱厚照話都說不利索道:“殿下,你……你……你怎可如此辱我?老臣世代耕讀,曆經三試才有了如今的官身,怎麼,怎麼可能會與閹人同宗?既然這般,老臣這就上書乞骸骨,再也不受今日之辱!”

朱厚照看著這老頭兒快要被自己給氣死,連忙從身邊端了碗茶,雙手捧到劉健的麵前,道:“老師您先喝口茶消消氣,都是這該死的奴才,一大早兒三番五次的央求與我,學生受不過才答應了問上一句,唉,唉,千錯萬錯都是學生的錯,學生這就去父皇那裏令罰去,老師您萬不可為了這氣壞了身體啊!”

劉健狠狠的灌了一口茶水順了順氣,指著劉瑾的鼻子繼續罵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殘缺不全之徒,獐頭鼠目之輩,竟敢來和我認親?老夫族裏怎麼可能會有你這樣的數典忘祖的無祖無後之人!”

劉老爺子似乎隻是罵還不解氣,拿起茶碗就一碗水潑在了劉瑾的臉上,水漬帶著茶葉沫子順臉淌。

瞅著劉瑾的落水狗模樣,劉健尤不解氣,繼續一口唾沫吐在劉瑾臉上,罵道:“閹豎,等下老夫就回稟聖上,看不杖殺了你!”

劉瑾的臉徹底的由紅轉白了,他本就是一個苟且偷生的人,向來相信辱人不殺身,所以在劉健破口大罵的時候,他雖然一直委屈,卻也是陪著笑臉,此時劉健說出了要取他性命的話,這還了得?

“劉大人啊,小人狗一樣的東西哪敢跟您攀親戚!”劉瑾撲通一聲趴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叫起了天屈。

這事兒他本就不知道,退一步說,哪怕他真就是同宗也沒膽子敢去和劉健認親,“劉爺爺哎,您就吧小的當個屁給放了吧,小的在這給你磕頭了。”

朱厚照在旁邊暗暗冷笑,這兩個東西每一個好貨色。自己兩世為人,哪能輪到他們在這裏指手畫腳。

本來朱厚照一大早起來就是一肚子怨氣,這劉瑾還不長眼的擅自動作,怎能不給他點顏色瞧瞧。

這劉健也是活該倒黴,朱厚照本就是個傲氣的人,從來都是隻跪父母不跪天地,今天卻被指使著跪這跪那,早就怒氣暗生,必然也不會讓這老頭好過,惡心一把是必須的。

此時見到這兩人拚出了火氣,看劉健那神色似乎是真的想宰了跪著的閹豎,朱厚照就不得不站出來說上兩句了,於是就開始和稀泥道:“老師,您先消消氣,興許這事兒本就是學生一時聽差了。您想啊,這不過是個低賤的奴才,就算有想法也大約隻敢在心裏想想,哪裏敢說出來?”

劉瑾一聽太子爺給自己講話了,連忙磕頭如搗蒜道:“太子爺說的是,太子爺說的極是啊,小人這樣的卑賤身份哪裏敢動那樣的心思。劉大人您明鑒啊!”

朱厚照暗讚了一聲這貨夠機靈,眼角一掃發現劉健嘴角一動,定是又要說話,連忙打岔:“瞎了眼的狗東西,還不快滾!”

劉瑾見劉健並沒有發話,連忙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劉健又喝了一杯朱厚照送上來的茶水,還是覺得有些心煩意亂,像他這樣的正宗老儒最受不了便是這種來自人格上的侮辱,不殺人簡直就是大發慈悲了。

又坐了一會,劉健心煩意亂對朱厚照拱手道:“殿下,老臣今日身體微恙,今日的授課就到此為止,老臣告退。”

朱厚照心中大樂,看來這次把這老頭兒氣的不輕。不過無所謂了,反正這個喜歡讓人下跪的老頭兒也讓自己很不爽,也算是一報還了一報。

解決完了劉老師的問題,朱厚照是無事一身輕。再次瞻仰了一番朱厚照祖先朱元璋的畫像,發現果然如同史書中記載是張鞋襪子臉。

朱厚照不禁搖了搖頭,自己在後世中確實有個同學長了一張和朱元璋一般無二的臉,可謂是背影殺手,身材極佳,可一旦轉過身來至今仍是許多同窗揮之不去的夢魘。

但是朱厚照現今的子孫卻是絲毫不像先祖,顯然是廣羅美女基因改良後的成果,不禁有些慶幸,至於為何和後世自己一般模樣,朱厚照腆著臉自我安慰了一句可能是自身確實有皇室血脈。

轉了一圈之後,並沒有發現劉瑾那個狗奴才,心中不由得暗罵了一句,但也沒有過多的生氣。這也許就是和剛剛硬嗆劉大學士時的心境一樣,今人和古人觀念上的不兼容,說不上來誰對誰錯。

朱厚照信馬由韁漫步在宮內院之內,後世的時候朱厚照是極為喜歡遊覽古跡的,但卻從來不曾對北京故宮這座相比較而言年少些的古都有過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