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兄你看,這可是浴血宮的血手印?”藍翎軒問。
冷音絕仔細一看,十分驚訝,這浴血宮十年前不是被剿滅了嗎?血手印這種功夫隻有浴血宮地位尊高的人才會使,可是十年前那些人應該都死絕了才對,他聽說當時齊尊下手特別狠,完全沒有留活口的意思。除非浴血宮重出江湖。
“浴血宮若是重出江湖,恐怕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了。”藍翎軒站了起來,看來他爹說得沒錯,浴血宮的宮主軒轅烈果然沒死。
冷音絕此刻更關心的卻是月舞櫻的傷勢,藍翎軒難道擔憂的模樣,打趣道:“怎麼,冷兄看上人家了?這姑娘確實是驚為天人,也難怪冷兄動心。”
“你不救她?”冷音絕問。
“我為何要救她?”若在平時藍翎軒自然是二話不說立馬救人,不過今日冷音絕有些反常,他便想試探他一下。
“你不救我救!”冷音絕將月舞櫻打橫抱起,上了馬車並讓車夫快點趕車。
他的語氣讓人不敢反抗,可車夫畢竟是藍家的車夫啊!他還是要看的藍莊主的臉色吃飯啊!藍翎軒點了下頭,車夫立即趕車,要多快有多快。
“莊主,那是我們的車啊!”洗硯不滿地叫道。
“冷兄心情不好就隨他去吧!”藍翎軒笑道。以他對冷音絕的認知,他並不是會隨便擔心別人的人。藍翎軒想,或許這姑娘能改變他。他期待有一天,冷音絕可以為了一個而放棄一輩子亡命天涯的打算。他希望這姑娘可以做到。
“莊主,你脾氣也太好了吧!”
“你希望我脾氣不好?”藍翎軒笑著問。
“不希望。”一點都不希望,莊主發起脾氣來還是很嚇人的。洗硯眼神開始遊離,卻被一處絕妙的風景吸引。
那是一個很美的藍衣少女,她的美張揚奪目有別與剛剛那位昏迷少女的嬌柔美豔。那少女約十六七歲的模樣,皮膚格外白皙,那是一種長時間隱於黑暗中才能養出的不太正常的白。她的發髻上環繞著蛇形銀飾,讓洗硯嘖嘖稱奇,哪有女孩會喜歡這種圖案的?更奇怪的啊這姑娘身上還掛滿了銀鈴,銀鈴耳墜、銀鈴項鏈、銀鈴手鏈,連腰上的掛飾也全是銀鈴。走起路來叮叮咚咚的,好不招搖。隻是這姑娘的袖子太短了些,整節手腕甚至更多的肌膚都露在外麵。洗硯不由紅了臉。
“洗硯,你在看什麼?”藍翎軒問。
“沒什麼!沒什麼!”洗硯連連擺手,“非禮勿視啊莊主。”
“嘴上說什麼非禮勿視,眼睛卻還往我這瞟,你虛不虛偽啊?”冰藍惑不滿道。阿幻當年給她的假臉這幾年都用不上了,真是討厭。改天見了她,一定要再向她討一個來。
“我……”洗硯弱弱地躲到藍翎軒身後。這姑娘看起來很漂亮,性子怎麼這麼凶悍?可就這張漂亮的臉蛋還是勾得他忍不住再去看。
“再看!再看我就挖了你眼睛。”冰藍惑朝他屈起兩根手指。
洗硯嚇得不敢再看了,藍翎軒低低地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冰藍惑很疑惑。
“姑娘很可愛。”藍翎軒答道。
冰藍惑皺眉:“你是不是眼睛有問題?要不要我把他的眼珠挖出來裝進你的眼眶裏?”
天啊!這姑娘怎麼能一臉天真地說出這種話?太可怕了!實在太可怕!
冰藍惑看著洗硯躲在藍翎軒身後瑟瑟發抖的樣子,滿意地點頭,這才是看見她之後正常的表現。藍翎軒那雲淡風輕的樣子對她而言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她早年在鬼穀頂多隻能算頑皮搗蛋,因為夜琉冰為人正直,月舞櫻天真善良,雪清幻雖然壞水也不少,但大多時候都是溫柔心軟的好女孩,冰藍惑跟著他們也壞不到哪裏去。她進了五毒教後,耳濡目染了各種奇人異士的古怪之處,行事也變得隨心所欲起來。哪個得罪了她,她都能讓對方生不如死。她打量著藍翎軒,覺得這男人很好看,跟師兄一樣好看。不過看上去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看見她怎麼會不害怕呢?
“在下眼睛很好,不勞姑娘費心了。”藍翎軒笑道。
冰藍惑鬱悶地問:“你不覺得我很可怕嗎?”
這小嘴噘起來的模樣更是可愛,藍翎軒實在不知道他她可怕在哪裏。一個小孩子心性的人怎麼會可怕呢?藍翎軒笑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