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無數質疑的目光,謝瑾一雙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謝睿淵一席話更令他幾乎是陷入了窘境孤島。
何曾能夠想到,麵對深陷絕境的他,家族沒有一絲一毫的維護,反倒行那落井下石之舉,實在令人齒冷,二房之人的嘴臉的確歹毒!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謝瑾臉容更見冷冰,言道:“不管大家相信不相信,此曲確為謝瑾所作。”
崔若顏冷笑道:“那謝郎如何解釋自己根本不懂音律之事?”
謝瑾傲然笑道:“在下賦凜然,無師自通!”
此言一出,卻是有些強詞奪理的意味,就連坐於主案一直默默無言的李賢,也不禁眉頭大皺。
終於,李賢忍不住了,拍案冷聲道:“大膽豎子,本王麵前豈敢言辭狡辯!你可知欺騙本王該當何罪?!”
謝瑾已是暗自猜測到了這位端坐在主案前,衣衫華麗者的身份,拱手一禮道:“啟稟殿下,此曲的確乃是謝瑾所作。謝瑾雖不懂音律,然而自認為卻對音律極有賦,腦海中靈關一閃此曲便是渾然成,這一點慕娘子可以作證。”
慕妃然沒料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急忙點頭道:“對,殿下,此曲當真是謝郎今午後偶然得來的,妃然可以為他證明。”
“賦凜然,哼!還不是一派胡言。”李賢細長的雙眼閃動著藐視之色,大手一揮冷冷道,“既然你你賦凜然,那好,現在倘若能夠當場作得一曲子,本王就相信你!”
李賢此話落點,立即引來了一片附和之聲,崔守禮捋須微笑道:“沛王殿下此言不錯,這也是能夠證明郎君清白辦法,還請作曲一澄清一切。”
謝瑾退無可退,心內不禁大感焦急。
對於譜曲填詞,他根本一點也不會,安知今午後的曲譜是如何從腦海中冒出來的?現在要他當即譜曲一,著實難度太大,不,應該以他現在的水平,那是根本不可能完成。
唯一的機會,便是出現以往那般突如其來的靈關一閃,如不經意的創作詩歌、撰寫傳奇時的靈感,方能解困。
想到這裏,謝瑾反而慢慢地冷靜了下來,麵對四周投來的炯炯目光,他麵沉如水一言不,腦海中的思緒如同車輪般飛轉個不停。
每次出現那突如其來的靈光時,總會在某個不經意之間,譬如寫鋤禾日當午的時候,是在朦朧月光下應景而,而撰寫《化蝶》之時,那股靈感來得卻是沒有半分征召,就極其突兀地出現在了腦海之中,至於今下午作曲,則是因為沉浸在了慕妃然曼妙動聽的琵琶聲中,偶然所得,因此可以論斷,腦海中的靈感就如同頑皮的孩童般,來來去去都無跡可尋,並不是人為可以控製。
謝瑾久久凝思巡睃著腦海中諸多念頭,想要抓住靈感的一絲絲尾巴,然而呆呆矗立良久,卻依舊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