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生江東世族的6瑾卻從來不這麼認為,深受魏晉傳統家風教育的他,更是看重女子的品行學問,而非身段容貌。
若要真要以身姿容貌論,他覺得自己還是最喜歡嬌可人、溫柔體貼如江南仕女般的女子,而非唐人以豐韻為美的普遍審美觀。
故而,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罕見出了一句醉人的情話:“令月不管是豐韻還是纖瘦,在我的眼中都是那麼的美。”
如果剛才太平公主的臉紅得如同一個蘋果,但聽了這句話之後,霎那間就變成了楓葉般的顏色,紅得幾乎快要滴出血來了。
她輕輕一咬紅唇,強忍羞怯抬起頭來,目光幽幽的望著他言道:“太平一直覺得,七郎你是喜歡如同上官婉兒那般的柔弱纖細的女子,故而以前稍顯豐韻的太平才會不入你法眼,所以我覺得瘦一點沒什麼不好的。”
聞言,6瑾忍不住笑了起來,言道:“那我豈不是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太平,千萬不要為了我而委屈了自己,在我心中,我永遠無法忘記當日與你蹴鞠時的英姿颯爽,至於上官婉兒……”
到這裏,6瑾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了那個無比熟悉的影子,幾近一年未見她,兩人似乎已經隔上了好遠好遠。
想到這裏,他頓了頓,如釋重負的笑言道:“過去之人,過去之事,今後還是少提為好。”
聽到6瑾此話,太平公主心內不出的高興,她點了點頭,忽地又想起一事,言道:“對了七郎,聽聞前不久你在涇州將蘭州都督程務挺打了一頓,對麼?”
6瑾眉頭一挑,嘴角不知不覺泛出了一絲冷笑:“怎麼?莫非是有人告到你這裏來了?”
太平公主搖頭笑道:“非是如此,你也知道太平向來不太理會朝政國事,若非仔細留心,豈會知道這些事情?此事乃是太子皇兄告訴我的,是程務挺不僅上表長安留守府控告你,而且還將奏書送去了洛陽。”
6瑾沉默了一陣,言道:“程務挺不聽號令在先,得到軍紀懲罰也是常情,我相信皇後都是明理之人,斷然不會有失偏頗。”
“話雖不錯,但是程務挺畢竟是正三品的蘭州都督,向來與秉筆宰相裴炎的關係非常要好,而且聽聞母後也是非常看重他,這樣的人倘若記恨於七郎你,終歸是個麻煩。”
太平公主越越覺得6瑾的神情愈來愈陰沉,但她為了使6瑾能夠清晰認識這其中複雜的關係,還是堅持將話完了。
話音落點良久,寢殿內的氣氛久久沉默著。
6瑾端起已是微涼的茶盞慢慢品呷,好半響才出言道:“其實當時,待到我聽到蘭州邊軍在臨涇縣****擄掠之後,的確非常的憤怒,但我那時候也隻是想上表朝廷稟告程務挺之罪,而非是當場當著全軍的麵杖責於他,但是後來,一件事情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哦?不知何事呢?”太平公主立即好奇追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