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落點,舉殿一片附和點頭,顯然都認為陸瑾得非常有道理。
而上官婉兒更是聽得美目連連放光,癡癡的望著意氣風發的陸瑾,心內既有喜悅,然而更多的卻是難過。
陡然間,武後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拍案言道:“陸駙馬之言切中吐蕃實情,實乃可行之計,好,朕就遣劉易從出使吐蕃擇機遊,至於侵擾劍南道的吐蕃大軍也不能不管,朕意:詔左驍衛郎將李孝逸、右衛郎將衛蒲山各為行軍總管,發秦、渭兩州府兵禦之。”
聖命一下,群臣立即拱手應命。
議事結束,宰相們紛紛告辭離去,武後單獨留下了太子李哲以及陸瑾,備細詢問一年來關中的大事務。
上官婉兒知道此刻不需要自己再作記錄,她念念不舍的看了陸瑾一眼後,收好長案上的筆墨紙硯默默退去,芳心內充滿了失落痛苦之情。
失魂落魄的回到偏殿書房,上官婉兒這才看到書房當中正站著一個曾經無比熟悉的影子——太平公主正在那兒負手而立,欣賞著牆上的書法。
自從去歲那晚蓬萊山太液亭決裂之後,她似乎再也沒有與太平公主這般單獨相處過。
而且上官婉兒也明白因為陸瑾的緣故,她與太平公主也無法回到當初的交情莫逆
躊躇了一下,上官婉兒正欲輕輕離去,誰料此刻正背對她而站的太平公主忽地轉過身來,嬌靨上蕩漾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絲毫沒有以往的親切,完完全全是出乎於禮節,嗓音更是平靜如水:“數月不見,婉兒愈發動人了。”
上官婉兒慌忙放下了手中的文卷,畢恭畢敬的對著太平公主行了一禮:“上官婉兒見過公主殿下。”
“起身吧。”太平公主虛手一扶,腳步輕捷的走了過來,口氣如同嘮家常般散漫隨意,“這次本宮與駙馬前來洛陽為母後拜壽,連續趕了十的路,身子當真有些吃不消,甚是勞累也!”
上官婉兒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言道:“公主殿下從便是身健敏銳,馬球馬術蹴鞠更是樣樣精通,區區勞累又算得了什麼?相信隻要今晚好好休憩一夜,待到明早便能夠恢複。”
“話雖如此,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啊!”太平公主搖頭笑了笑,美目視線輕輕一陣閃爍,纖手情不自禁的撫在了腹上麵,語氣充滿了喜悅憐愛之情,“本宮現在可是有孕在身,豈能如同往日那般不顧身子的再行勞累?若是動了胎氣可就麻煩了。”
太平公主單單一句“有孕在身”,登時就讓上官婉兒呆如木雞,芳心也抽緊發痛,霎那間呼吸也是忍不住急促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