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歡一臉灰敗地從洗手間裏走出來,宴會廳已經響起舞曲,舞池中央一男一女正在跳著華麗優美的華爾茲。
男人穿著一襲名家定製的燕尾服,英俊瀟灑;女人一襲繁瑣華貴的白色長裙,翩若驚鴻,一舉一動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
兩個人站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一個旋轉的動作,喬曼腳下不經意絆了一下,跌進傅奕笙懷裏,她羞紅著臉盡露小女兒態,他溫柔以待彰顯紳士風度。
所以,她算什麼呢?
鬱歡垂眸,藏住眼中的哀傷,轉身想離開,卻不小心撞在一個男人身上,忙不迭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
溫潤磁性的聲音,她抬起頭來,對上一雙棕黑色的眼眸,無比熟悉的一張臉,她訝然喚出聲,“許師兄。”
許一凡眼底滑過一抹驚喜,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她,“鬱歡,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陪……朋友來的。”鬱歡眼底有幾分黯然,但還是強顏歡笑道:“師兄你也來參加宴會嗎?”
“這場宴會正是我表妹的生日宴。”許一凡輕輕一笑。
鬱歡恍悟,“哦,這樣啊。”
沒想到喬曼竟然是許師兄的表妹,這世界可真小。
許一凡在大學就追過鬱歡,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再見到她,心中說不出的歡喜,朝她伸出手,“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鬱歡本是想走的,可師兄誠意邀請,她盛情難卻,“好啊。”
手剛剛伸出去,就被人半路劫下了,與此同時傅奕笙霸道地將她攬入懷中,“不好意思,我的妻子不和別的男人跳舞。”
許一凡的手尷尬地停在空中,一時間都忘了收回,驚愕地問道:“妻子?”
沒等鬱歡回答,一個嬌柔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喬曼笑容可掬地走過來,“是啊,表哥,你喜歡的人已經名花有主了。”
傅奕笙捕捉到幾個關鍵詞,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好可惜啊對不對。”喬曼一臉惋惜地歎道:“鬱歡你也是,既然嫁給了奕笙,就應該安分些,不要故意讓我表哥誤會嘛。”
許一凡微微蹙眉,剛要解釋,傅奕笙已經黑著臉將鬱歡帶走了,他腳步飛快,鬱歡隻能踉踉蹌蹌地追著他跑。
喬曼盯著他們的背影,臉上的笑意忽然冷卻,“表哥,咱們做個交易怎麼樣?鬱歡給你,我隻要傅奕笙。”
……
傅奕笙一路將鬱歡拖進了洗手間外麵的一條走廊,後背抵在冰冷的牆壁上,他溫涼的嘴唇直接壓了下來。
想起他剛才還在興致勃勃地和喬曼調情,現在卻又跟她在這耳鬢廝磨,鬱歡心裏煩躁,用力地推著他的胸膛,拒絕他的吻。
“傅奕笙,你放開我!”
她的推拒令男人原本薄怒的心已經變得暴怒,他狠狠掐住她的喉嚨,“怎麼,遇到舊情人,把持不住了,不願讓我碰了?”
他的指責聽在鬱歡耳裏沒有一點吃醋的意味,隻有對她人格的侮辱和品行的褻瀆。
她絕望地閉上眼,嘴角浮起一抹淒愴的笑意,艱難地說,“傅奕笙,既然我在你心裏如此不堪,你又何必要娶我?”
傅奕笙鬆開她的脖頸,頭一偏咬上她的脖子,在她耳邊沉沉道:“我為什麼娶你,你不知道嗎?”
冰涼的淚水順著臉頰滑下,鬱歡心裏一片荒涼,她知道,她怎麼不知道?
一開始她以為他娶她隻是為了報複當年她跟他分手,想要變本加厲地蹂-躪她,現在,竟然又牽扯到了她的母親。
她和傅奕笙之間,真是筆算不清的爛賬啊……
“當年就因為我窮,你跟我分手。你知道我什麼會窮到吃不上飯嗎,知道我媽為什麼會殘嗎,這些都拜你那個小三母親所賜!”
傅奕笙一隻手探進她的裙擺,在她體內深-入-淺-出,享受地觀看著她一臉隱忍的表情。
“你說,我該不該恨你,嗯?”
鬱歡被他的手指弄得全身緊繃,指甲在牆壁上滑下一道又一道痕跡,她緊閉著雙眼,忽而聽到耳邊“啪嗒”一聲。
解皮帶的聲音。
昏暗的走廊裏,他拉開褲子拉鏈,半靠在牆上,將女人摁跪在他麵前。
他勾手挑起她的下頜,邪魅地笑道,“乖乖地做,不然你母親在傅家的日子,應該不會好過。”
赤裸裸的威脅,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眼下除了乖乖聽話,似乎別無他法……
她的心早已疼得麻木,明知道隨時都可能有人來,卻還是拗不過他大手的力道,毛茸茸的腦袋,一點一點地湊過去。
緋色的紅唇,眼看著就要覆上他高高在上的“挺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