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死亡邊緣(1 / 2)

傅奕笙和許一凡匆匆趕到瀾天會所的時候,現場已經是一片狼藉。

救護車停在門口,護士們抬著擔架走出來,鬱歡臉色蒼白地躺在擔架上,身下是大片的血跡。

“鬱歡!”傅奕笙一眼就看到了瘦弱慘白的像紙片人一樣的女人,瘋狂地跑過去。

他驚恐地瞪大眼睛,手伸過去卻不敢碰她,心髒撲通撲通地狂跳著,巨大的心慌充斥著他的身體。

“這是怎麼了……怎麼流這麼多血……”

鬱歡虛弱地躺在擔架上,細細密密的汗水布滿了整個臉龐,發梢打濕了貼在臉頰上,是疼的……

護士不耐煩地要將人抬上救護車,問道:“是病人家屬嗎?”

“是,我是她的丈夫!”傅奕笙斬釘截鐵地回答。

一同上了救護車,車子發動的一刹那,許一凡下了車,他車速沒有傅奕笙那麼快,晚了一步。

經理告訴他,鬱歡差點被客人侵犯,反抗的時候爆了客人的頭,結果自己也被推到茶幾上,撞到了肚子。

許一凡震怒,上前就將林宗賢和宋明暴揍一頓。

宋明被打落了兩顆門牙,抱著頭嗚嗚道,“這都是喬曼指使我們幹的,是她讓我們演一出戲,幹掉鬱歡。”

許一凡勃然大怒,“又是喬曼!她簡直是要作死!”

……

“鬱歡,鬱歡……”

傅奕笙不住地叫著她的名字,試圖喚醒她,他的聲音都在顫抖,心髒幾乎跳停了。

鬱歡身下的鮮血止不住地流,黑色的製服褲子全部浸泡在血水中,這一幕讓傅奕笙恐懼到了極點。

他突然有種,要失去她的感覺……

熟悉的聲音竄入耳朵,吵得她的耳朵嗡嗡作響,鬱歡勉強睜開眼睛,看到了傅奕笙的臉。

她張了張口,想喊他一聲,可是身上實在太疼了,疼得她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虛弱地喘著氣。

傅奕笙緊握著她的手,心疼的眼淚止不住地流,哆嗦的語調,“鬱歡,你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奕……奕笙。”

終於喊出了他的名字,鬱歡虛弱一笑,嘴唇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傅奕笙全身都在顫抖,將她半抱在懷裏,不停地說,“我在,我在呢……你別說話了,好了再說。”

鬱歡疼得眉頭一蹙,語調一頓一頓的。

“生、孩子,太不……容易了,其實……我有點、舍不得它。”

“沒關係,沒關係……”

傅奕笙吻著她的臉,吻著她的唇,不住地道:“我們還有機會,還可以再生。”

鬱歡知道自己怕是不行了,因為她有種生命的氣力在一絲一絲抽離的感覺,身體裏的血一直在不停地流。

“對……不起。”鬱歡虛弱地跟他道歉,艱難地說,“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分手的。”

“我知道,我知道……”

傅奕笙兩行眼淚從眼瞼滑落,心疼的幾乎要死了,捧著她的臉道:“是我對不起你,是我的錯。”

生命中沒有一刻,令傅奕笙如此絕望過。

這種蝕骨戳心的痛苦,十年前他曾經經曆過,那時候他還小,十四五歲的年紀,尚不懂得情愛為何物。

可是現在,他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