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仰天倒下,淺綠色膽汁順著嘴角緩緩流出。肝膽俱裂!
三個先天高手,竟被山本拓一喝而亡。
“殺氣化形?”
李章手指折扇哢嚓裂開,他豁然起身,滿眼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有點見識,可惜,與凶手同謀殺害我兒,不管你是誰,今天都難逃一死。”
山本拓麵無表情的走向李章。
他速度很慢,每邁出一步,茶桌上的茶水,都會泛起一圈漣漪。三步之後,李章再也站立不住,嘴角流血的重新跌坐在地。
內勁共鳴,先天大成!
以李章的實力,當山本拓第六步踏出時,他的內髒勢必會震成一團漿糊。
“山本大師,手下留人。”
就在這時,一道略顯虛弱的聲音突然響起。眾人紛紛讓路,就見張放臉色鐵青的走上前去,然後,不待山本拓說話,就啪的一聲抽在了張振臉上,“小畜生好大的膽子,誰允許你來這裏放肆了。”
“爸……你……”
“你什麼你,混賬東西,等會兒老子再收拾你。”
張放急喘兩口,這才堪堪壓下胸中煩悶,一拱手道:“山本大師,請借一步說話……”
轟隆!驚雷劃破夜空,雨越下越大。
半小時後,別墅人去樓空。
李章雙眼出神,盯著已冷的茶水,良久後才重重歎息一聲,“天,終於還是變了!”
“爸,你到底怎麼想的,我好不容易抓住那個老不死的,隻要殺了他,西山就是張家的天下,你幹嘛保他性命。”
汽車衝破雨幕,於車尾帶起片片白色“浪花”。
張放盯著張振,略顯昏黃的眼眸中,有失望,有傷心,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直到後者神色不自然移開眼神,才輕吸口氣道:“你可記得,張家在龍城崛起,有多長時間了?”
“從父親憑一雙鐵拳,擊殺宗四到現在,應該已有十年。”
“這十年間張家勢力比起李章,誰強誰弱?”
“這……老不死的在龍城經營幾十年,勢力的確比咱們張家強出不少。”
“好!那我問你。李章既然強勢,為何這些年來,卻從沒有暗殺過我?”
張放眯著眼睛,冷聲道:“難道堂堂太公,一省之地的華語人,會不知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道理?”
“那……那是因為西山各地,還有其他大佬,眾人互相牽製,若李章師出無名,就對父親下殺手,肯定會引來西山大亂。”
“嗬嗬!”張放笑了,笑的很輕蔑,“江湖法則自古就是弱肉強食,殺了便殺了,就算師出無名又能怎樣?你以為那幫牆頭草會替你找回公道?李章十年來沒對我下過殺手,隻不過是想營造出平衡的局麵。至少,在上麵那些人看來,龍城不是一家獨大,西山道上還有其他聲音。否則,別說是一個李太公,就是五個,五十個,在國家麵前也是不堪一擊,遲早都會被尋個由頭,碾壓打死!”
“這是製衡之道,很多人明白,卻總是控製不住貪婪欲望,妄圖一手遮天,結果卻落個眾叛親離的下場……所以,李章可以被削弱,也可以被打壓,但絕對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