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深情,總被無情負。(1 / 3)

“都是些學生,氣血方剛,沒關係的,過些年就消停了。”

正說著,樓下漸漸喧鬧起來,隱隱約約是在喊著,“還我商都領土,打倒大全國!”

“我下去看看。”阮秋鏑起身下樓,莫小念一邊往身上套著外衣,一邊小跑跟去,“等等我,我也去看看。”

以前隻在電視上看到過抗爭起義,親眼見到才知道是怎樣的場麵。

大街上混亂不堪,有小販沒來得收貨的,攤子被人一腳踹翻,貨品滾落一地,隻得在一旁無奈地痛哭,卻不敢上前怒言。學生們頭上綁著布條子,高舉著牌子,上麵皆是血紅的大字‘打倒大安國,還我商都領土!”

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這些學生真是好笑,大安國就在那裏,又不會跑,他們倒是去打啊!在這裏砸的東西還不是商都人的!愛國,這就叫愛國嗎?”莫小念冷笑。

“商都的很多貨都是從大安運過來賣的,他們說隻要我們都不買大安的東西,大安的經濟就要坍塌。”阮秋鏑忍俊不禁。

莫小念失笑,“畢竟都是些孩子啊。”

“這不是漠王妃嘛!這茶館就是她開的!”人群中突然有人指著她大叫道。

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投到她身上,莫小念有些莫名其妙,卻禮貌性地笑了笑,“大家好······”

“眼下國家是最危急的時候,你還開什麼茶館啊!陰陽怪氣的!瞧瞧這鋪子,該不是大全國的風格吧!賣.國求榮!”領頭的學生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推莫小念,被阮秋鏑攔住。

“噯,這話說著可就不對了,漠王妃可是為咱們夢川百姓開的茶館。”他收回扇子,手腕一翻,展開,輕輕扇動著,一雙桃花眼勾魂奪魄,朝著人群一掃,好些女學生紛紛臉紅起來。

“都看清楚了,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商都人,都是一個祖宗傳承下來的血,商都人要愛護商都人,商都人不打商都人!”

被阮秋鏑一煽動,領頭的學生也被感染,帶頭喊道,“商都人不打商都人,都是一個老祖宗傳承下來的血!”

眾人紛紛舉起拳頭響應。

看著遊行的隊伍激情昂揚地越走越遠,莫小念歎氣,“無辜的我,差點成了他們胡鬧的犧牲品。”

“孩子們,真是可愛又可恨。”阮秋鏑喟歎。

“走吧。”他突然拉過她的手。

她下意識問,“去哪?”

“見你想見的人。”

莫小念臉一紅,心虛地移轉視線看向地麵,支吾道,“我才不想見他,這麼多天,他都沒有主動來看過我。偶爾送安安過來,他也坐在一邊不說話。”

其實他不說話也好,一開口,兩人也隻是爭吵。那麼相愛,為什麼會走到這個地步?

“真是不知道你們在別扭什麼。”阮秋鏑好笑地白了她一眼,伸手一摟,往屋簷上躍去。

漠王府。張初雪半躺在軟榻上,擺出撩人的姿勢。

“漠羽,這個姿勢可好看?”

顧漠羽淡淡瞟了一眼,漫不經心道,“你怎樣都好看。”

和莫小念在一起久了,會變得會說話。因為那個女孩子也總愛問他,我今天的衣服好看嗎?一旦說好看,她便會說,你的言下之意是以前的都不好看了?一旦說不好看,更是不得了,她簡直要鬧翻天。所以思前顧後,還是一句‘你怎麼都好看’,才會令其滿意。

真是個難伺候的主子啊。

顧漠羽想得出了神,筆尖在紙上下重,留下一道汙影。

張初雪看到他嘴角恍惚的笑容,十指猛地收緊。

自從莫小念搬出漠王府,他便整天心神不寧,脾氣也變得異常的暴躁起來,府中的奴才暗自都叫苦不迭。好幾次深夜他從夢中驚醒,偷偷地披衣下床,直到天快亮才回來。她忍不住好奇,有一次裝作睡著,等他出門之後偷偷地跟了去。

她跟著他走街串巷,深夜的街道晚風四起,她穿得單薄,可是比身體更冷的,是心。

他走到莫小念租住的院子外,翻牆而入,她不會武功,可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卻是長年習武,她心念一動,便不由自主地跳上了牆頭,翻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