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望三生寥若雨,一世唯記伊人衣。
厚厚的雪掩蓋了道路,即使是騎著馬有有些吃力,這不遠的距離,宇文段飛和茗深玉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幸好雪停了,被厚厚的雲遮住的太陽也露出了臉,人們踩過的雪地也開始融化了,但是前麵的路還是隻能用步行才能通過了,獨孤園雖在死沉境內,但卻擁有自己的領域和權力,沒有誰能幹涉到這裏的獨立政治,這就是宇文段飛不能隨便處理青孤城的最大原因,萬一青孤城要叛亂,聯合其他的主域,著宇文段飛的高位岌岌可危,嚴重的話一夜之間便會移位換主,所以宇文段飛雖說著猖狂的話語,卻不敢輕舉妄動。
一切的一切,宇文段飛還有得到那樣東西,他就什麼都不用怕,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親人。
當年的事情,禦神明是知道最清楚的那個人。
他為何隱瞞了自己的生死離開東黎,來到了西沉變成了茗深玉,而宇文段飛也明明知道眼前的茗深玉已不是原來的茗深玉,因為在一年前茗深玉已經死在自己的手裏,而他宣稱茗深玉出了遠門去遊曆其他地方。
多了幾年,當宣布茗深玉回來的時候,雖有很多人覺得詫異,但久而久之也沒有人在提親,而宇文段飛也非常重用回來的茗深玉,讓很多人不敢再懷疑他的目的,或者是宇文段飛的目的。
話夜雨
未見雨,窗旁聽雨聲。人在旁,無心聽雜音。
陽光普照,雪融的很快,聚氣的水慢慢流向街邊的河道,小河稍稍上漲了些,沉澱流動不久就會恢複原樣。將近晌午的時候,行人漸漸多了,也有人挑著擔子開始已經拖了好久的生意。熱乎乎的湯麵,騰騰熱氣的包子,點心的時候應該會有很多客人光顧,原本半掩著的飯館和衣服首飾店鋪也打開了店門,歡迎客人的光顧。
宇文段飛在獨孤鎮的門口就下了馬。因為並不是商人旅客的路徑之地,獨孤鎮是不允許有快馬經過的,就算有馬也必須是牽著走過。
禦神明改了一身茗深玉的暗色服飾,白色的一身卻是非常適合禦神明,就算到中年,還依舊如仙人般,像是遺世獨立卻笑容近人。
很少人認識西沉的域主,卻是又會有多少人有機會見到最高位置的那個人,自然的宇文段飛對於真正自己掌管的地方,卻沒有那麼的了解,或許這點就是他最怕的地方,畢竟得民心者的天下。
離軒凝依舊倚在窗台,等的耐性全沒——
倒是窗外的獨孤燚其實已經回來好久,坐在長廊上,側著身子望著自己房間裏的人兒,雪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從屋簷落下,但依舊 擋不住窗口徑自發呆的容顏,沒過多久,細長的眉毛微微皺了起來,看來是自己讓她等太久了,站起身,準備出聲。
離軒凝耐性全無,著獨孤燚竟讓出去有了也不說一聲,還讓自己等了一個上午!
急匆匆的站起,不小心踢到了原本坐的凳子,眼看著就要砸到自己的腳,隻感覺腳下一輕,整個身子飄了起來,出了房門。
剛才是不是,內力回來了?離軒凝自知逃過的剛才的一劫,卻沒有注意離房間不遠的地方立著一根石柱子,微微提起氣的身子,眼看就要撞到柱子……
“小心!”獨孤燚快速跳出,踏過長廊的椅子,飛身擋住了離軒凝頓時失去重心的身子,掌中舉起,用力便聚在了石柱子上,石柱子瞬間粉碎,包過離軒凝的身子,手掌在地上稱了一下,站直了身子,離軒凝卻整個落在了獨孤燚的懷裏。
離軒凝一雙眼望進了獨孤燚的眼中,微微帶著笑意,“等不到我,至於那麼生氣嗎?恩?”
“我……沒生氣!”離軒凝撇過頭,分不清自己到底怎麼了,剛才明明就恢複了內力,但這出糗出大了!
這一幕正好被進門的兩個人看到,禦神明因為走在後麵,淡淡的微笑,很滿意這樣的發展,但是對於宇文段飛來說,其實並不是最好的發展。
正確來說,獨孤燚放入了太多的情感,這偏偏是最可怕的,一如當年的自己,用情太深的結果……
眼神變得淩厲,慢慢的接近院子裏的兩個人——
又會有什麼將要發生,獨孤燚和離軒凝的關係又會變得怎樣,正確來說,宇文段飛想要的結果需要多少人的利益才能實現,甚至是,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