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縱馬而去的身影遠遠消失後,林中剛才打鬥之處,卻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個人。那男子竟是無回門門主——棋林,隻見他身旁那女子妖嬈嫵媚,盡顯風流,真是個絕色美豔的女子!
那女子偏過頭,嫵媚一笑,對那男子道:“真是抱歉,奉劍樓沒有完成任務呢。”
“你以為我會指望你奉劍樓區區一個堂主便能阻他們一行?”那男子冷冷的道。
“早知道你指名讓邢斷影來便沒那麼簡單,原來你找上奉劍樓並不是要我殺了他們。那我倒不明白了,你費盡力氣,演這一出到底為了什麼?”那女子道。
“薄華,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我出錢,你出力。不該知道的事,便不要多問。”那嫵媚女子竟是狠毒辛辣的奉劍樓樓主——薄華!
“哼!不說便算了。你真當我一點不知?那小乞丐出現的蹊蹺,又告訴他們也要去五靈莊,你當名揚江湖的秦雪初是三歲孩童?想以這種方式將你的人安排在他們身邊,實在不算是上策。”說罷便麵帶譏諷的看向棋林,似乎並未將剛才棋林略帶威脅的話放在心上。
那棋林也不回答薄華的話,依舊雙手抱劍環胸,冷冷的看著眾人離去的方向。
薄華見棋林不回答她,倒也不在意,輕笑道:“你做何用意,我可管不著,本來這次也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接這樁生意的。你們承諾給我的,我倒也沒做什麼指望,倒是那日送來的幾箱銀子沉得很,想必你也是懶得搬回去了,不如就留在奉劍樓吧。”
棋林看了一眼薄華,冷笑道:“你倒會算計,任務沒完成還想拿銀子,算了,本就不指望能成事。”說罷,便徑自離去。
待那棋林離去後,原本還有笑意的麵孔便漸漸變冷,薄華略略眯眼,自言自語:“哼,真當自己是個人物,還敢和我甩臉色,若不是那人托我與你配合,小小無回門門主也想讓我薄華俯首?終有一日叫你知道我薄華算是個什麼人物!”
那邊秦雪初一行正在快馬加鞭趕往五靈莊,這邊正在養傷的洛雲霄卻始終放心不下。自從那日遇刺之後,她便覺得奇怪:棋林想必一直是有眼線在別院裏,又怎麼會輕易讓那殺手入室行凶?
洛雲霄眉頭緊蹙的看著手中之物,心中越發不安。隻見她手中之物乃是一個長形,像是一個令牌,正麵刻著一把小劍。隻見洛雲霄將其反過來,另一麵赫然印著三個字:奉劍樓!
這令牌是那日的刺客遺失在房內,當時芊娘一時慌亂,並沒有注意到洛雲霄悄悄用裙擺遮住了地上的令牌。洛雲霄畢竟是無回門的玄坤,又怎麼會連一點蹊蹺都看不出來?
自然知道身邊的芊娘恐怕沒那麼簡單,隻是之前她一直以為芊娘是棋林派來監視自己的,可自從芊娘離奇暴斃之後,洛雲霄反而不那麼肯定了。
因為倘若芊娘真的隻是棋林派來的人,那為什麼要故意放走了奉劍樓的殺手?自己在無回門那麼久,從未得知棋林竟與奉劍樓有瓜葛,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越來越叫人捉摸不透了。
“棋林,你到底在謀算著什麼?難道那刺客果真是你派來的?你本意既不是要取我性命,那又意在何為?”
聽到房外傳來腳步聲,洛雲霄立刻將令牌收了起來。
“洛姑娘,藥煎好了。”隻見一個丫鬟模樣的年輕女子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她端著藥朝桌邊走過來,竟然是平日服侍蘇晚晚的鳴翠。
“鳴翠,這幾日要勞煩你了,要照顧我這個病身子。”原來秦雪初走之前特意派了鳴翠過來照顧她,畢竟經過芊娘一事後,她身邊的人人心惶惶,而且仍然不能確保沒有其他可疑人物,所以才讓留在秦府的鳴翠過來照顧她。
雖然有秦毓景在此,但畢竟是個男子,很多事情確實不方便,而蘇晚晚雖然知道這個鳴翠是假的,但也無法說出真相,而且看來這個假鳴翠似乎也並未有傷人之意,恐怕也隻是受那人之命前來做個探子而已。
“洛姑娘說笑了,我原本就是蘇姑娘的丫鬟,現在過來照顧您也是分內的事。藥快涼了,姑娘趕緊趁熱喝吧。”鳴翠端起桌子上的藥碗,遞給洛雲霄。
洛雲霄喝了藥之後,將碗遞還給鳴翠道:“鳴翠,你是哪裏人?家中可還有兄弟姐妹?”
“鳴翠是姑蘇本地人,家住城南,家中還有兩個弟妹,一家子這些年得蒙老爺寬待,雖然不富裕,倒也能衣食無憂,冷暖可保。前些日子弟弟患病,我不辭而別,跑回家去了,還叫公子和蘇姑娘焦急,幸而老爺和夫人體諒,並未怪罪,還派人送了些銀兩和藥材去家中。秦府待我著實不薄,鳴翠自然記掛心中。”
“家中有個兄弟姐妹自然是好,總比一人落寞的好。”洛雲霄微微一笑,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