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倒歎起氣來。”鳴翠見洛雲霄這幅模樣,問道。
“沒什麼。這藥我已經喝了,你把碗收下去吧。”
鳴翠將空碗收走,朝洛雲霄微微福了福身,便離開房間。
總是在房間躺著也是十分無趣,見窗外初冬的陽光 ,有心出去走走,洛雲霄便披了件披風漫步至花園中。
眼見園中百花盡謝,隻有一簇簇各色秋菊仍然鬥豔寒風,不禁感慨,口中念道:“花開不並百花叢,獨立疏籬趣味濃。 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墮北風中!”
“洛姑娘何出此言?”隻見秦毓景仍舊似平日的裝扮,隻是眉宇間依稀能看出些許憔悴。
“原來是秦公子!”洛雲霄回頭見是秦毓景,淡淡一笑道。
“菊花雖然有氣節,但洛姑娘又何須如此感慨。縱然菊花有抱枝寧自枯的殘菊,但也有零落黃金蕊,雖枯不改香。 深叢隱孤芳,猶得車清觴的別有一番風味!”
洛雲霄聞言,笑道:“原來秦公子也喜歡菊花!雲霄見這菊花開得十分好,感慨一下而已。”
“洛姑娘,你有傷在身,還是要保持心情愉悅才好,否則對調養不利。”秦毓景見洛雲霄似乎麵有愁色,擔憂的道。
“多謝秦公子關心,公子不必一口一個洛姑娘,太生疏了,喚我雲霄即可。”
“今日的藥鳴翠已經端去讓你服下了?你……”秦毓景正要說下去,卻見洛雲霄朝他使了個眼色,便止住了口未說下去。
“鳴翠姑娘,你在這裏啊,你見到小姐了嗎?”洛雲霄的一個侍女元莘在房中未見到洛雲霄便找了過來,見鳴翠在花園邊站著,便上前問道。
“哦,小姐在園中賞菊,正和我家大公子說話呢,我看他們在說話,就沒上前打擾。”鳴翠道。
“哦,既然小姐無事,我便回去做事了,你也知道,你們三公子臨行前再三囑咐我們要小心。”元莘說罷便回去做事了。
“鳴翠!”鳴翠聽到洛雲霄叫她便趕了過去。
“姑娘有什麼吩咐嗎?”鳴翠低著頭,輕聲道。
“外麵風寒,勞煩你去讓廚房煮晚薑湯,等會回去的時候我喝一碗熱熱身子。”洛雲霄吩咐後便示意鳴翠退下。
待鳴翠走遠消失在假山後,洛雲霄才對秦毓景道:“現在可以說了。”
秦毓景這才繼續剛才未說完的話道:“鳴翠給你送去的藥你都喝了?”
“喝了,自然是要喝的。”洛雲霄淡淡的道。
“可是……”
“我知道,雪初臨行的時候也告訴我一些,雖然個中緣由我不是十分清楚,但是雪初告訴我,她隻是眼睛,不是手。所以暫時還無需太過擔心她此事後有所行動。”
“也是,雪初的確隻是讓我們把她安排在身邊,以便能更好的得知她的動靜,也是為了不讓她與她背後之人傳遞消息。雪初他們此次並不是簡單的去拜訪沈莊主,而是去追查劉紹之死以及藍火教之事,幸而隻對莊內說是去給沈莊主賀壽,但若是讓這雙眼睛知道其中內情,隻怕會讓凶手和背後之人事先準備,到時候對雪初他們隻怕十分不利。”秦毓景道。
“不錯,芊娘死得蹊蹺,竟也和藍火教有關,看來藍火教蠢蠢欲動,像是要有大動作了。不知道雪初他們此次一去,何時才能歸來?也不知道能否查明一切,隻可惜我一介女流,不會武功還受了傷,讓公子不能一同前去反而留在這裏照顧我這個沒用的人,連累了公子。”
“剛還說不要公子公子的稱呼我,叫我毓景便可。雖然你我相識不若你與雪初一般時日長久,但毓景也是十分欣賞洛姑娘的品性和才學,還希望洛姑娘也不要與我太見外。”
“也好。毓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雪初他們不會有什麼危險吧?”洛雲霄也覺得不好再客套,便隨秦毓景的意稱呼他。
“你放心,雪初和墨雲身手都不錯,雖說不是天下第一,但也算是一流的身手,再加上有蕭兄隨行,你大可不必擔憂。”
“聽你這麼說好像那蕭公子似乎大有來頭?”洛雲霄不禁問道。
“來頭大不大不我倒不知,但我知道他博聞強識,天文地理都十分通曉,武功更在我等之上。而且蕭兄還精於岐黃之術,有他和雪初他們一行,我心中總是能放下心些。”雖然秦毓景與蕭落情自從數年前一別已經數年未見,但仍然記得當年救命之恩,更記得蕭落情是一個武功和才學都是上乘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