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連看了看周圍幾人,附耳在沈延信悄悄說了幾句話,隻見沈延信麵色驚變,連忙回房在沈延衝耳邊悄言了幾句。
沈延衝也是一臉不可置信,連忙起身對秦墨雲和秦雪初道:“二位不是外人,延衝也就如實相告了。剛剛鄭叔說,剛剛下人去家父房中打掃時,發現家父...家父受了襲擊已經遇害,倒在血泊之中。我和延信這就要趕過去,二位請隨我們一同前去,恐怕此事還需要請秦伯父過來一趟了。”
這邊沈延信和鄭伯連已經急匆匆的出了院子,沈延衝和秦墨雲、秦雪初也連忙緊跟其後。蘇晚晚和蕭落情見狀,隻得一邊加快腳步跟上,心中頗為疑惑,但也知道是發生了大事。
穿過假山園,蘇晚晚悄悄的問秦墨雲發生了什麼事,秦墨雲怕她追問不休,隻得悄悄地告訴了她。
蘇晚晚自然大驚,片刻又對秦墨雲道:“不是我多心哦,我覺得這個沈延衝真的是怪人一個,這麼陰沉,出了這麼大的事還這麼鎮定。你看沈延信就不一樣,那才是作為兒子該有的表現啊。”
沈延衝已經趕上快走到橋邊的沈延信,走在秦墨雲等人前麵的秦雪初聽到蘇晚晚的話,立刻回頭低聲斥道:“晚晚!不可胡言!”眾人不再多話,也加快腳步趕了上去。
沈烈鳴的房門外守著一名家丁,房門緊閉。
“怎麼回事?”沈延信立刻問道。
那家丁一邊開門,一邊道:“早上下人進來打掃,卻發現老莊主沒有外出晨練,而是躺在床上,才發現老莊主衣物上的血跡。”
眾人已經走到內室,發現紗簾之後有兩個人影。
“誰在裏麵?”沈延衝大步向前掀開紗簾。
“大哥、三哥。”原來裏麵的人是沈延青和一名婢女。沈延青麵有淚痕,雙目通紅,想是已經哭過一場。見到沈延衝和沈延信,連忙撲在沈延信的懷中,嚶嚶哭泣。
沈延信隻得一邊安慰她,一邊哽咽的詢問。沈延青帶著眾人來到床邊,沈烈鳴隻著中衣躺在床上,中衣兩側盡是血跡,染紅了床單。沈延衝強忍情緒,將沈烈鳴略略側了身子。
沈延青已經平複下來,含淚道:“我已經看過了,致命傷是背部的劍傷,一劍斃命。我原本打算早上去找秦公子他們的,卻沒想到在路上遇到了鄭叔,所以比你們早到了一步。是冬竹發現的,我便讓她呆在這裏,以免聲張了出去。”沈延青指了指站在一邊的那名婢女道。
冬竹早晨過來打掃,卻發現沈烈鳴還躺在床上,原本正打算退下,卻發現床邊的地上有幾滴血跡,由於早上沈延衝和沈延信一直忙於送客,所以隻能偷偷向鄭伯連和沈延青報了信,而自己則回到沈烈鳴的房間守住了房門,不讓消息走漏。
“我已經看過了,致命傷是背後的一處劍傷,一劍斃命。”沈延青將自己的結論告知了眾人。
“不可能!以爹的武功怎麼可能被一劍斃命?”沈延信一語道出眾人心中疑惑。的確,以沈烈鳴的武功,江湖上能夠與之一較高下的高手本就沒有幾個人,更不用說能打敗他。一劍斃命,簡直不可能。難怪沈延信會馬上否定了這一點。
“鄭叔,立刻通知所有賓客莊內發生要事,務必將眾人留在莊內,已經出發回去的賓客也立刻派人追上,一定要將所有賓客一個不少的全部留在莊內。現在事情很清楚,爹的死絕不是意外,一定是謀殺,凶手八九不離十就在這些賓客之中,一定不能讓他們離開。”一直默不作語的沈延衝開口道。
沈延衝麵色凝重,語氣冷酷,確實有臨危不亂,一莊之主的氣勢和風範。
“早上我們談的事不見得一定和爹的死有關,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過於蹊蹺和巧合,還希望兩位秦公子能夠飛鴿一書給秦大俠,讓秦大俠過來一趟,一起調查這樁命案。”沈延衝考慮周全。
沈烈鳴作為五靈莊的上一任莊主和武林泰鬥,和秦晉遠在江湖上齊名,他的死不僅關乎到五靈莊,更關乎到江湖的安定,更何況此事很有可能與藍火教有關係,自然必須請秦晉遠到場,一同協商和追查。
沈延信處理了一下屍身,放置在冰窖中保管,雖然現在已經是寒冬季節,但是大殮之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舉行,所以隻能先安置好沈烈鳴的屍身。
五靈莊正廳之中,一眾賓客熙熙攘攘都十分困惑。原本眾人都打算今日打道回府,卻沒想到沈延衝派人一一通知眾人,莊內發生要事,請眾人務必留下協助調查。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讓沈延衝如此興師動眾?再者,壽星公原本理當露個麵送送賓客,可是一整個早上都沒有見到沈老莊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