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見秦雪初不出手,也都不動,隻是一個個持劍圍住她。
秦雪初慢慢感覺到異樣:這些人怎麼看起來似乎在等什麼?在等幫手還是什麼?
秦雪初覺得頭有些疼,以為又是清秋散的緣故。
不對!怎麼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重,丹田之氣也越來越浮?難道是中毒了?不可能,她久病雖未成醫,但是對毒物也有了解,若是方才有人施毒在酒裏,不可能自己沒有察覺。
“秦公子這是怎麼了,是覺得累了嗎?”那假冒小二之人看出秦雪初身形微顫,神色異樣。
秦雪初仔細看那人相貌,並不認識此人,究竟是誰要對自己下手?
“秦公子不必猜測,小人正是奉劍樓赤劍堂塘主朱盟辛。”原來此人竟真的是奉劍樓的人!
“秦公子武功高強,身手不凡,這些我們自然知道,所以這不才一直等候至今。不知秦公子今晚這頓酒喝的可還暢心?”朱盟辛說著恭敬之詞,麵上卻盡是不屑之色。
“酒中有毒?”秦雪初沒想到真的是在酒裏做的手腳,為何自己一點也沒有察覺到?
“毒倒算不上,隻不過是給您添點下酒之物,讓您醉的更快、醉的痛快!實話告訴你,方才給你的酒裏麵摻了‘意朦朧’,不知秦公子金貴的身子可還受得住!”
意朦朧,不算是毒物,可若是混在酒裏,即便你是千杯不醉,河海之量也會吃受不住,不省人事。它的特點是無色無香無味,摻在酒中不會教人察覺,反而會使醇酒更香,清酒如霖,所以江湖上也有人用此物來應付那些武功高強卻又貪杯之人。
若是平日裏,秦雪初自然會心有戒備,更何況她也不是貪杯之人,可今時不同往日。今日的秦雪初疲憊不堪,更重要的是方寸大亂,內心失了陣腳。本就是借酒消愁,哪裏還會去注意這酒香自何處,甘自何來!
那掌櫃的在櫃台旁早已嚇的哆嗦不已,聽了朱盟辛的話心中氣急,沒想到自家的小二竟是個殺人放火的歹人,又怕秦雪初誤會怪罪,連連道:“秦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夫可真的不知道啊,咱們家的酒可一直都沒問題啊!”
秦雪初投以淡淡一笑,安慰道:“掌櫃的莫怕,我知道你和他們並非一路之人。你也不用自責,這人並不是你們原先的小二,是這人喬裝易容而已,”秦雪初麵色一黯,又道,“隻不過你家小二恐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這群人有心設局,又奪了那小二的衣物喬裝易容好在酒中下手,恐怕那真正的小二早已被殺人滅口。
掌櫃的聽她一言,心中更是悲痛,自己好好的做著生意,卻有這些歹人前來作祟。不知道樓上的客人會不會被驚嚇到,萬一他要是出來了被這些歹人傷到可怎麼好!還想著今日怎麼這麼多客人,難得在這淡季今日還小賺了一筆,看來果然天無憑空之事,必有蹊蹺啊!
秦雪初和掌櫃的說了幾句話,更覺得頭重了起來,似乎真的要昏醉過去一般。門口必有接應之人,出了這門恐怕倒是更不能脫身了。如今隻能佯裝無事,打起精神,正起臉色朝朱盟辛冷笑道:“你當我秦雪初是誰,小小‘意朦朧’又能怎樣?你不知道我是和五靈莊的沈延冰公子同行的嗎?”
見朱盟辛一愣,秦雪初又道:“‘意朦朧’雖然能讓人醉倒於無形,可是你覺得堂堂五靈莊沈二公子會料不到這一路會有人圖謀不軌?出行月餘,我們隨身都會攜帶他的獨門解毒丸,小小‘意朦朧’你當真以為沈二公子的解毒丸耐它無法?”
朱盟辛聞言心中一驚:沈延冰確實和他們同行,難道這秦雪初真的已經服了解毒丸?
心中雖然已經不確定,口中卻還堅持道:“不可能,你少詐我,你方才明明神色恍惚異樣。”
“不露出點馬腳你會自報家門讓我知道你們究竟從何而來嗎?”秦雪初暗自提升丹田之氣,麵上卻不露神色,不敢露出任何可疑之處。
“奉劍樓最近搭上藍火教我又不是不知,不過沒想到薄華這麼蠢,竟然會讓你們這些沒用的家夥來要我的命。下一次,讓她自己過來。今日濫殺無辜也無用,你們最好早日離去將我的話帶給薄華:若是來戰,大漠相見!”秦雪初冷冷的丟下幾句話便縱身一躍到了二樓,頭也不回的揚袖朝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