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無閑有些失落,以為秦雪初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對自己如此冷淡疏離。畢竟他是正武王府的小王爺,是許蒼樺的兒子。
“你,可是介意我的身份?”許無閑並沒有想過有一天秦雪初會如此狼狽。
不論是當初在湖畔小棧初見的秦雪初,還是西進途中的秦雪初,對自己雖然說不上親近但也算說的上話。沒想到時至今日二人身份陡轉,竟已經到了隻不過見一麵打個招呼便再也無語的地步了?
秦雪初默然如果說她對許無閑的身份毫不介意那是假的,可是若說她對許無閑的認知附加了過多的關於正武王的看法,那也是過於偏頗。
她支開他並不是因為他的身份,隻不過她要和顏落回所說的事情她並不想讓旁人知曉。僅此而已,沒想到許無閑心中介意。
“自然不是,不過是有些事情想和顏少主言語幾句,小王爺多心了。”
知道就算再追問也不會得到真實的答案,許無閑隻好不再言語,隻不過心中又覺得秦雪初此舉有些蹊蹺和讓他疑惑。
秦雪初與大哥並不相識,為何會要與他單獨相見、有事相談?
不止許無閑疑惑,樓齊雲和沈烈鳴其實也有些不解。許無閑和顏落回既然已經來了,如果不讓他們見到秦雪初如今病況,又怎麼能讓他們相信此前約定的可信性?
隻不過原本說好的見一麵即可,為什麼此時秦雪初卻又要留下顏落回?他們之間又有什麼事情是需要回避眾人才可以談的?
縱然猜到顏落回或許對秦雪初有意,但是他是知道秦雪初絕不會對顏落回有所回應的。如此,他也不明白秦雪初究竟打算做什麼了。
沈烈鳴亦是不解,但是也未追問,隻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許無閑隨他離開。許無閑隻好移步,卻又忍不住用眼神在秦雪初和顏落回之間打量了一個來回終究作罷。
樓齊雲緊隨其後離開,一時間房間內隻剩下淡然若素、病態浮現的秦雪初和心中不解卻又莫名緊張的顏落回。
院外的梅言立和黑金焱見到許無閑這麼快就出來了,卻沒瞧見顏落回。黑金焱還想開口詢問卻被梅言立拉住,黑金焱雖不知為何,但是經過他一番提醒也看出了許無閑麵有不悅之色。
沈烈鳴開口道:“郡主所居住的院落不在此處,請小王爺隨我前來吧!”
許無閑沉默不語,跟在沈烈鳴身後便離開了。樓齊雲本應該一同前去,又頓了頓足,覺得自己此時去見許乘月竟然略有些尷尬。
尷尬?他何來的尷尬!
樓齊雲沉了沉臉,轉而上前幾步追上沈烈鳴個許無閑,道:“齊雲尚且要去準備婚禮一事,就不陪兩位了,小王爺請自便,稍後會有人替你們安排好食宿的。”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隻留下臉色更加難看的許無閑和略有笑意的沈烈鳴。
“樓公子這般不歡迎無閑?怎得如此疏遠?”許無閑心中有些不快,畢竟剛剛從秦雪初那裏受到冷淡相待,沒想到連這個樓齊雲也似乎很不歡迎自己。
沈烈鳴一笑,解釋道:“並非如此,樓公子不過是覺得有些尷尬而已。”
“尷尬?”這倒讓許無閑有些不明白了。
“樓公子的私事而已,小王爺不必放在心上。”沈烈鳴覺得許乘月與樓齊雲的事情還是許乘月自己向許無閑這個哥哥坦白比較好。
心中不解,但是既然沈烈鳴已經說了是樓齊雲的私事他也就不好再追問,隻好在沈烈鳴的領路下前往許乘月的住處。
梅言立見許無閑已經走出幾丈遠便連忙跟上,不忘回頭喚一聲還在和白木塵置氣的黑金焱。
黑金焱聽到梅言立的呼喚便打算跟上去,卻被白木塵一句話給嗆得恨不得立刻折回去與白木塵大戰一番。
“他們兄妹重逢你跟上去做什麼?還是說你覺得留在此處我會再戲耍於你?”白木塵覺得好笑,寫黑金焱武功不錯,雖然人在藍火教卻耿直的很。
當年偶然相遇結下梁子,黑金焱敗於他的手下。自那之後這黑金焱但凡有北高樓的人出現的地方總要生事幾分,為的就是引他出來再做比拚。隻可惜白木塵技高一籌總是將黑金焱戲耍一番之後略加嘲諷,讓黑金焱從此對白木塵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
黑金焱心中暗火,隻覺得今日在北高樓的白木塵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令人痛恨。一想到自己堂堂七尺男兒卻總是被白木塵這個喜歡故弄玄虛的偽君子戲弄,惱羞成怒之際隻想與他真刀真槍的比試一場,哪怕是輸也輸個痛快、輸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