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白木塵卻總是用一些陰險伎倆讓自己吃了不少暗虧,更不用說每次見麵白木塵還用那些口舌之利讓他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以泄心頭之憤!
“哼!上次在孔雀海你扣下梅言立,還將他軟禁在北高樓。怎麼說他也是中原紅梅山莊的少主,你們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黑金焱見梅言立沒等到自己已經先行離開,突然想到可以拿梅言立之事來回嗆白木塵。
白木塵沒想到黑金焱這次竟然可以接的上自己的話,還出言回擊一時倒覺得黑金焱更加好笑了。
“北高樓對友好之人自然是以禮相待,對於居心叵測之人當然也不會客氣相待。”白木塵歪歪頭,倒是想看看難得能說出來幾句頂嘴的黑金焱會怎麼和自己一逞口舌。
黑金焱本就耿直憨厚,根本不是伶牙俐齒之人,所以才會討厭白木塵這樣牙尖嘴利的虛偽之人。此時被白木塵堵的語塞,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辯駁白木塵的話。
尷尬了半天,黑金焱才結結巴巴的道:“我,我說不過你!反正你們要是敢傷害郡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要是許乘月在北高樓出了什麼事情,他一定是第一個受到責罰和遭殃的。
上次小鎮集市上的驚馬之變差點讓許乘月一命嗚呼,藍照天已經警告過他必須加強對北高樓的觀察,此次來北高樓也一定要多加留心這裏的情況,如果情況有變一定要及時帶回許無閑和許乘月兄妹。
白木塵聽了黑金焱的話收起原本還笑吟吟的玩笑之色,冷著臉道:“看不出來黑堂主如此憐香惜玉,還是說你已經習慣了做他們兄妹的跟班?!”
黑金焱還沒來得及開口反駁,就聽到白木塵又冷笑一聲道:“且不說我們絕不會對一個不會武功的姑娘家做什麼,就算我們有心想要如何,我倒是想看看黑堂主有什麼本事替佳人出頭!”
愣在當下,黑金焱不明白白木塵怎麼突然這麼生氣,平時都是他被白木塵氣個半死,沒想到今日竟然讓白木塵如此怒色。
白木塵不管黑金焱如何反應,自顧自地說道:“不過是我白木塵的手下敗將,竟然還妄想警告我和替人出頭!可笑至極!”
說罷,白木塵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徒留下滿臉愕然不解的黑金焱。
春意歸來,枯木也漸逢春,枝條蔓間也開始泛著嫩黃欲要破芽而出。
偶然間帶過來的一陣春風讓經曆過一冬寒霜的樹木瑟瑟搖響似乎在拍著手兒歡迎著如此的盎然春意。
黑金焱突然覺得自己被晾了,再一看身旁早已經空無一人。
“白木塵!你倒是等等我啊!我不知道他們去哪了啊――”
連忙奔跑起來追向白木塵離開的方向,若不是如此他怎麼知道去哪裏找到許無閑和梅言立
而此時的秦雪初個顏落回隻聽見黑金焱拉著嗓子去追白木塵,漸漸的連黑金焱的大嗓門聲音也漸漸遠去,直至安靜到極致,房間內的兩人也陷入寂靜不語的氣氛。
顏落回沒想到秦雪初會留下自己獨處,因為心中清楚自己的心意,見到此時脆弱柔色的秦雪初更加覺得胸口的壓抑之情更加讓他不適。
眼前的她即將成為別人的妻子,眼前的她即將離開人世陰陽相隔,眼前的她天妒紅顏聰慧善謀……
他見過那麼多麵的她,卻從來沒有在她的麵前顯露過真實的自己。
“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秦雪初忽的睜開雙眼,一字一句道。
顏落回一震,沒想到秦雪初開口所言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求他幫忙。
竟然會開口求他!所求何事?
顏落回低頭不言,隻心中思量一番。
秦雪初見他不說話,心中一沉,最後才幾乎用請求的語氣道:“你能不能――”
“不能。”
簡短利落的兩個字打斷了秦雪初還未說完的話。
心中不安和失望愈加強烈,秦雪初猶如緊繃的弦戛然而斷泄氣不已。
“果真不行嗎?”秦雪初喃喃而語,也不知道是在自問還是在向顏落回確認。
顏落回不願走近,隻遠遠的站在桌子對麵,沉聲道:“我不是執棋之人,決定不了他們的結局。你既然選擇退出和放手,那麼這局險棋究竟是誰贏誰輸,誰生誰死,不是你能夠再掌控的事情。我不會手下留情!”
“即便為了我,也不能留他們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