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第二日a市開始下大雪。
昨天煮飯的時候,權詩潔不小心將校服弄濕了,另一套校服還沒有幹透。
用吹風機急救過,沒救過來。因此身上穿的,是濕的。
寒風一刮,瞬間凍成冰塊,硬邦邦的。
她不敢崴,就怕一崴,校服料子是脆的,崴斷了……
大冬天的,衣袖藏冰淇淋,感覺真的不怎麼好。
上午考理綜,權詩潔狀態不好,也沒如常發揮,這次的考試成績,她大概可以預料到了。
至少下降二十個名次。
中午吃飯,權詩潔也是心不在焉的。味同嚼蠟。
“小四,你怎麼了?”吳倩倩伸手,在權詩潔麵前揮著。
隔了好幾秒,她才反應過來,放下筷子:“沒事,在想上午的物理題。”
“你衣服怎麼了?”吳倩倩瞄到權詩潔濕漉漉的衣袖,慌忙繞到她身邊,拿起她的袖子:“天呐,怎麼這麼濕啊?”
這大冬天的,會感冒的。
“沒事,明天就放假了,我昨天忘記吹了。”
“不行,我去寢室拿吹風機,帶你去教室吹幹。”大冬天的,衣服濕漉漉的,怎麼行。
吳倩倩是住校的,寢室雖不通電,吹風機還是有的。學校給了福利,允許帶吹風機去教室吹頭發。
這幾天考試,吳倩倩就把吹風機和書一起搬寢室去了。
高三住在一樓,還挺快的。
她拿過吹風機,還不忘拿了一個暖寶寶。
一出門,就對上正好在寢室外麵籃球場打籃球的遲早。還有一身常服的薑非彧。
遲早看到吳倩倩,拋了一個眼神給薑非彧。
薑非彧順著看過去……
“這大中午的,她拿吹風機做什麼?”遲早費解的問,全是激薑非彧吧。
某人不為所動,強行把注意力掰回來:“怎麼著,還不讓人家中午洗頭啊?”
“神經……”遲早不愛搭理他了:“吳倩倩那頭秀發飄的,都可以給飄柔代言了,哪裏像洗過頭發的樣子……”
言下之意,就是要用的,是另外一個人。
聽了進去,但薑非彧並沒有做過多的表示,反而掩了神色,揶揄遲早:“我說你,你最近對吳倩倩觀察的那麼細致入微,有何居心呐!”
“我又不搞基,能有什麼居心!”遲早眼神閃躲著,運球跑開,三步上籃,灌籃……
漂亮……
“有什麼居心你心裏清楚,我也不勸你,你不後悔就可以。”一起長大的,遲早的心事,他還是懂一點點。
“你後悔嗎?”
“什麼?”薑非彧愣住,有些失神,忙掩蓋好:“神經,我後悔什麼,我薑少爺從來不吃後悔藥。”
球彈跳到他腳邊,他反手抓住,輕輕一躍,完美的拋物線,直接空心投籃。
“好球。”遲早低吼,過去撿球,而後運球過來,繼續說:“你不後悔就好,這樣,我也就不後悔了。”
時間差不多了,他也該回教室了……
遲早表示還想打一下,留了下來。
後悔嗎?他問自己。
其實,他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