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虛情假意,她全部看透了。
薑非彧被推的後退兩步,手裏的吹風機被線牽製,掉落地上。
咚咚響了兩聲,應該是塑料外殼的彈性。
權詩潔趁機跑開。薑非彧的衣服順著跌落地上。
她仰著頭,不讓眼淚流下來,結果發現,眼淚什麼的,根本哭不出來。
眼淚,是懦夫才有的。
教室裏麵吵鬧聲大,外麵圍觀了好一群人。
見權詩潔出來,紛紛後退,腳步一致的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樣。
權詩潔瞪了一眼,最後跑開。
薑非彧失魂落魄笑了笑,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笑,滿是哀愁。他彎腰,修長的手指抓住吹風機,吹風機被撿起,而後被擱置在講台上。
權詩潔一出來,幹著急的吳倩倩立馬跑過來,焦急問:“怎麼樣了?你們?”
“沒怎麼樣。”她回避著,不是很想回答。
吳倩倩也懂了,不問了。感情的事情,她一個外人也幹不了什麼,隻有偶爾助攻一下。
下午的英語考試,題目權詩潔寫的很不順手,閱讀理解裏麵,好多她根本不認識的單詞。
也不是完全不認識,主要心態有點崩,好些眼熟的單詞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了。
總的概括,這是權詩潔考的最差的一次,差到她想自暴自棄!
還剩半個小時,她還沒寫作文。腦子亂成一團,根本不知道從何下手,好幾個人已經交卷,提前離開考場。
她抬手,用筆狠狠的紮著手臂,直到腦袋收到痛覺,才鬆手。
被紮的地方破皮,隱隱流出鮮血,伴著墨水……
“權詩潔,你能不能振作一點,那個大豬蹄子有什麼好的。”說好不哭,這會,她竟有落淚的衝動。
好在,她情緒調節的很快。很快就收了回來,把休息力分出來一點,放到作文上。
收卷前一秒,落筆……
放寒假了,同學們都很激動。一個個拖著小箱子,結伴著離開校園,過一個熱鬧的新年。
權詩潔沒住校,隻收拾了寒假要寫到作業,高三作業出奇的多,沒注意,已經滿滿一書包。
窗外開始飄雪,她索性趴在窗戶上看雪,除她之外的最後一個同學離開教室前,善意提醒道:“詩潔,你不走嗎?天氣預報說等下會下暴雪哦……”
“馬上走了。”她揚聲道,忽然想到一件事,拔腿往天台跑去。
上次薑非彧有在上麵種植草莓,如果下暴雪了,定然是保不住了。
兩人分手以後,她沒來過這邊。她估摸著薑非彧也忘了。
一上來,上麵的景色驚呆到了她。
脆弱的草莓植株,非但沒有被凍到,每一株上麵都蓋起了小棚子。
溫室大棚。
原理很簡單,但這麼多,為掩人耳目,一株一株蓋,確實是個耐心的活。
倏然間,她胸口,有什麼東西哽了一下。不上不下,十分難受。
薑非彧拿隔熱材料上來,正好看到怔在原地的權詩潔。
“你來了?”眼神裏,似乎起了陰霾。
“為什麼要做這些?”不是分手了嗎?那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