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非彧是個病人,晚飯權詩潔煮的特別清淡。簡單的白粥加上一些果蔬,還挺營養的。
“歲蒔葳呢?”她拿了碗筷出來,適才不就還在蹦躂的歲蒔葳,此刻不在。
“回去了。”
“哦!”淡淡應著,她沒再說什麼。幫薑非彧盛了一碗蔬菜粥:“你喜歡甜的還是鹹的?”
還沒放佐料,不過水果本身就含糖,也不會全然沒有味道。
“都可以。”
“那我給你加點鹽啊。”燒了一天,體內電解質失衡,是應該適當的補充一些。還好剛才下樓,有買鹽,真是一點煙火氣息都沒有。
返回廚房加鹽,權詩潔才端出來給沙發上的某大爺:“還有點燙,先涼一下吧。”把粥擱在茶幾上,她先去取了剛才買的溫度計:“你先測一下體溫,看藥效上來沒有,溫度還是很高的話,等下送你去醫院。”
“不去。”薑非彧諱疾忌醫,但還是接過體溫計,學著醫生的樣子看了會三菱柱式的體溫計,其實他根本不認識。便從新遞給權詩潔:“我不會看,你幫我甩下去。”
“你說你啊,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出來做什麼?”嘴上念叨著,手還是乖乖的接過薑非彧的溫度計,幫他把水銀柱甩下去:“若不是我心地善良,你病死在家裏都沒人知道吧。”
想著某人她一進門時候那個要死不活的樣子,就很生氣了。
“我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薑非彧嬉笑著,老老實實的將體溫計夾在腋下:“要測多久?”
“五分鍾。”
“哦!”五分鍾,能做點什麼呢?
權詩潔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放學塞進書包裏麵的筆記本,明天還有一天的考試,她可不能懈怠。
薑非彧坐在沙發上,無聊的晃著腳丫子。此刻的他。臉色蒼白,真的一副受氣包的樣子。權詩潔沒忍住,拿起筆記本拍了他一下,很輕的。
“你打我做什麼。”他糯糯的問,眼睛眨巴眨巴的,倒是像個小委屈鬼。
“我樂意,我開心。”
“看你這麼弱不禁風,就想欺負你,誰讓你之前欺負我來著。”
合著是報仇雪恨啊,薑非彧主動的挪過去一點:“那你打吧,我過來給你打,一直到你不生氣為止。”
“別湊這麼近,回頭把我也傳染了。”權詩潔不自在的推開他,說話的語氣是佯裝的嫌棄。
薑受氣包,沒忍住,偏頭在權詩潔側臉親了一口。權詩潔作勢又想動手,看著某人一副小白兔的樣子,著實也於心不忍。
兩人安安靜靜的待著,誰也沒有再說話。
五分鍾到了,薑非彧把體溫計從腋下拿出來給權詩潔看。
三十八度,腋溫加零點五,算高燒了。
“你這溫度都沒降下來,待會我還是陪你去醫院吧。”她把涼著的粥端過來,遞給薑非彧:“你先吃點東西墊一下肚子。”
估計要打點滴了,腦子沒燒糊就好。
薑非彧扭捏著,開啟耍賴模式:“你喂我……”
這又當保姆又當媽得,她也是無奈。權詩潔挖了一口大的,遞到薑非彧嘴邊:“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