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夷迷蹤】第六十一章黑毒蜂(1 / 2)

這裏的能見度很低,昏昏沉沉的,但是山壁上的猩紅色圖案卻顯得有些奪目。

我們抬頭看向山壁,那些圖案全是鑿刻上去的,然後填上紅漆或者朱砂,紅豔豔的,給人很強烈的視覺衝擊。

左邊山壁上刻著四個巨大的彝文,右邊山壁上刻著不少昆蟲圖案,細細一看,竟然全都是毒蟲形象,什麼蜘蛛呀,蠍子呀,毒蜂子呀等等,猩紅猩紅的,給人的感覺非常詭異。

“古——夷——禁——地!”阿木念出那四個彝文。

景子說:“早就聽聞彝族有個古老的禁地,莫不成就是這裏?”

“這個古夷的夷字又不是彝族的彝,你怎麼說這裏是彝族的禁地?”豬頭奇怪地問。

景子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這你可就是孤陋寡聞了!彝族,原稱‘夷族’,其名源於漢史記載中的‘西南夷’,是為西南少數民族的統稱。根據彝文典籍《彝族源流》、《西南彝誌》等曆史記載,自稱為尼,古代漢語‘尼’發音為夷,故漢文記載多稱‘夷族’。

1956年,在破除舊社會的民族歧視稱呼期間,彝族派代表進京會見主席,主席了解情況和聽取意見後給出建議,由於‘夷族’之稱帶有貶義,便將‘夷’改為‘彝’,意為房子下麵有米有絲、有吃有穿,象征興旺發達,故把‘夷族’改為‘彝族’!”

豬頭聽得連連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今兒又長見識了!”

阿木說:“現在天色已經黑了,今晚我們就在這石門關口安營紮寨,等到天日天亮再進去!”

我們聽取阿木的建議,開始安營紮寨。

這裏木材豐富,搭建營地也不是什麼難事,很快我們就搭建起一個窩棚,還在窩棚外麵插上一圈削尖的木柵欄。

阿木讓我和景子再去弄點桫欏葉子回來,可以當做棚頂,用來抵擋水汽以及毒蟲的入侵。

我和景子鑽進桫欏樹叢,采摘桫欏樹葉。

我爬到桫欏樹上,用刀子砍了些樹葉,然後抱著樹幹滑下來。

就在滑落的過程中,我忽然瞥見不遠處的一棵桫欏樹下,竟然坐著一個人。那個人背靠著樹幹,一動不動,冷眼看著我,就像樹林裏冒出的鬼魅。

我冷不丁被嚇了一跳,啊的一聲驚呼,從五米高的空中失手跌落下來,感覺屁股都開了花。

景子問我怎麼回事,我指著不遠處的那棵桫欏樹,結結巴巴地說:“有人……那邊有人……”

景子順著我手指的方向,很快便看見那個人,那個人的身影隱沒在朦朧的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麵容,但他好像一點都不懼怕我們,絲毫不為所動。

我低聲問景子:“會不會是那個解救我們的神秘人?”

景子說:“不知道,過去看看!”

我點點頭,握緊刀子,朝著那人小心翼翼走過去:“什麼人在那裏?”

那人仍然像磐石一樣坐著,根本沒有理會我。

我在距離那人十米遠的地方停下,掏出狼眼,照向那個人影。

但見此人穿著一身黑衣勁裝,低著頭,就像在熟睡。

我一看此人的裝扮,他的衣著跟死在蛇穀裏的那人一模一樣,看樣子他們是隸屬於同一個組織的。

“他是睡著了嗎?”我疑惑地問。

“不太對勁!”景子說著,繼續向前推進好幾米,然後抽出腰間蛇皮鞭,玉手一揚,蛇皮鞭淩空發出一聲爆響,重重抽打在那人身上。

那人的身體微微一晃,竟然順著樹幹側身倒在地上,他的肢體十分僵硬,我們立馬明白,這人早已死去多時!

“是個死人!”景子籲了口氣,招呼著我走過去。

我看了看麵前這具屍體,背上還背著戰鬥包,手裏還握著一把黑色的勃朗寧手槍。

這個家夥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渾身浮腫,而且臉龐籠罩著黑氣,兩顆眼珠子就像要掉落下來,死狀有些恐怖。

此人死了應該沒有多久,還沒有聞到屍臭味,身上的屍斑也比較淺。

“看看他包裏有沒有什麼物資?”我用刀子割斷他的背包帶,取下背包,遞給景子。

我想了想,又用刀子輕輕劃破他的衣領口,後頸位置,一個毒蛇紋身清晰地映入我的眼簾。

果然是同一組織的人!

這個毒蛇紋身,看來就是這個組織的標識,隻要是這個組織裏的人,都會刺上這個毒蛇紋身!

我蹲下身,用力掰開死屍的手指,想要取走那把勃朗寧手槍。

就在這時候,我發現死屍的手背上麵,密密麻麻布滿了針孔狀的窟窿,看得我一陣心悸。

我的視線沿著死屍的手臂往上移動,越看越是心驚,他的手臂上也有很多這樣的針孔,這家夥該不會是個癮君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