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晴直奔後院而去,那一直躺在櫃台邊的花冷語卻是突然睜開了眸子,跟了上來,扯住了狐狸男,問道:“哪個碩王妃?是碩王的妃子?是那個被稱做閻羅的將軍?他不是在邊外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鬼曉得他為什麼突然回來!”狐狸男甩開他的手,快步的攆上歐陽雪晴:“掌櫃的,你就不能說說你是怎麼救人的?”
歐陽雪晴搖頭不語,臉色有點發白。
“掌櫃的,您怎麼了?”狐狸男笑得嬌媚,一臉的關切,走上前去。
見歐陽雪晴連連擺手示意他閃開,他仍是一步一步的向著她走近,隻見她的麵色是越來越難看。緊接著,便聽到哇的一聲,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便被歐陽雪晴扯住了衣衫,向前一拉,那豔紅色的衣袍立即濕了一大片。
狐狸男臉色黑透,偽裝的關切之情再也維持不住,在歐陽雪晴鬆開手後,退了一大步。冷眼睨向那撫著肚子蹲下的女人,咬牙切齒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撕開了這狐狸男的假麵目,歐陽雪晴心裏特別的開心,隻是胃因幹嘔是一陣的抽疼。
“不要,不要再提昨天那事!”歐陽雪晴狠狠的瞪了那盯著衣擺處直抽嘴的狐狸男一眼,連句道歉的話也沒有,又調頭向書生屋裏走去:“書生,把金子給搬出來到錢莊競成銀票,明天我來取。”
沈忠還正在塞著那塊被摔碎的牌匾,聽到歐陽雪晴的話,連忙應聲,將藏在床底的一箱金子給拉了出來。之所以要藏在床底,那不是他有私藏之心,而是怕被外麵那兩位大手大腳的主不當錢般的拿去花掉,那他沈忠賣身在這回春堂一輩子也還不完的。
他沈忠是來考狀元的,可不是來賣身作夥計的!
“花冷語……”歐陽雪晴聽到他應聲,也就不再向前走,腦中思索著明日的拍賣大會,能做的宣傳都做好的,唯一差的,就是托。這個托,以氣質各方麵來看,花冷語自然是最佳的人選。
這一回頭,發現狐狸男已不見了身影,估計是回屋裏換衣服去了。而花冷語卻是正站在她身後很近的地方,她這一轉身還真是嚇了一跳:“花冷語,你離我這麼近做什麼?”
“不是掌櫃的,你叫我的嗎?”花冷語眉揚聲冷,仍是擺著一幅好像她欠了他不少錢的冰冷嘴臉。
“你明天幫我辦件事!”歐陽雪晴遲疑了一下,補充道:“不是藥鋪的事,我另外加你工錢。”
“剛剛狐狸男所提的碩王妃,可是碩王的妃子?那個碩王是哪個碩王?”花冷語答非所問,見歐陽雪晴一臉的怒色,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道:“掌櫃的,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便幫你的忙。至於你說的工錢,不要也罷。”
“真的?”歐陽雪晴猜疑的盯著他,笑著道:“自然是碩親王的妃子,碩親王,我們大興難道還有第二個碩王爺不成?”
“果然是他,他回臨安做什麼?他在十年前,不是說永不再踏臨安一步的嗎?”花冷語眸子低垂,聲音很輕,似在自語,又似在問她。